當場的眾人都驚愕地看著張三牛,心中不禁納悶,這孩子怎麼像能掐會算一樣,把一切都算計得如此精準,他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嗎?
張三牛繼續之前的話題,為眾人畫出一個大餅:
“爹,你想想,一個縣是 50 兩,那 10 個縣是多少?”
張運國身體猛地一顫,極度震驚的說道:
“500 兩。”
對於底層百姓來講,500兩完全是個天文數字,眾人只覺得喉嚨發乾,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突然間呆若木雞。
“對,就是 500 兩。”
張三牛掃視了一週,對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不過飯得一口一口吃,現階段,我們先把那些胰子賣出去,看看效果。”
“先到兩個村子售賣,如果能夠把胰子在兩個村子裡全部賣掉,我們下一批就多做一些胰子。”
“若果在兩個村子裡賣不完,還有剩下的胰子,就把剩下的胰子帶回來,根據剩餘胰子的數量,我們下一批胰子酌情製作。”
一口氣說了如此多的話,張三牛喘了一口氣,看向張運國與張大牛,說道:
“爹,大哥,看你們的了,記住,不要去鄉鎮售賣,更不要去集市,容易被人惦記。
只能到村子裡售賣,最多兩個村子,不管有沒有賣完,都趕緊回來。”
張運國輕輕點了點頭,笑道:
“哎,曉得了。”
說完,張運國突然覺得有些怪異,自己怎麼有種被兒子教育的感覺。
常年在日光下勞作,張運國的臉龐早已變得黝黑,即使他的臉臊得像紅蘋果一樣,但是眾人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聽得“吱呀”一聲,庭院大門響了,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望去,原來是張二牛回來了。
張二牛看見一家子人圍坐在飯桌旁,全都用詭異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他摸了摸腦袋,茫然不知所措,乾脆大聲地喊道:
“爹,娘,你們在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張三牛適時地小聲說了一句:
“先吃飯吧,剩下的等胰子賣了之後再說。”
之後,張二牛趕著牛車進了庭院,一眾人連忙上去幫忙,把竹子卸下放到柴火堆旁邊,把牛車解開推到角落,把黃牛牽進牛舍並往食槽裡放上草料。
等張二牛洗手的時候,他突然驚呼了一聲:
“咱傢什麼時候買胰子了?”
張大牛回應了一句:
“三牛做的。”
“不可能。”
張二牛立即反駁道,隨後小眼睛滴溜溜一轉,之前張三牛就嚷嚷著要做胰子,難道真的是他做的?
張二牛放下毛巾,像一陣風似的躥到了張三牛的跟前。
張三牛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張二牛必定是來偷師學藝的,不過,這次絕對不能如了他的願。
“二哥,胰子製作手藝是咱家的不傳之秘,只會傳給大哥,你想都不要想。”
張二牛抓著張三牛的肩膀,軟磨硬泡地說道:
“我的好三牛啊......”
誰知,張三牛立刻扯著嗓子誣陷張二牛:
“爹,娘,二哥想偷學制作胰子的手藝,然後在小夥伴面前顯擺,他這是要斷咱家的財路啊!”
張二牛早就知道張三牛一肚子壞水,他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可是沒想到他如此陰險,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二牛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道:
“爹,娘,我沒有,你們相信我。”
張三牛死死的盯著張二牛,逼問道:
“二哥,你說,你是不是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