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條枯萎的藤蔓。
細看之下,這右手還在不斷地腐蝕,從內側到外側慢慢地開始露出森森的白骨。
冷羽還想仔細地看看,剛準備再靠近一些,突然一道寒光貼著冷羽的髮絲略過,寒光過後,雲胡的那截手臂更是整個掉了下來。
“魏胄,你想殺了我麼?”冷羽怒目相視。
“放心,冷仙師我雖然傷了,但是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如果不把這右手砍掉,再過一刻雲胡就要一命歸西了。”
冷羽對魏胄的冰冷殘忍,視人命如草芥的態度早已經非常不滿了,但是一想到這魏胄實乃天殘地缺之人也就算了,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惡人自有惡人磨。
其實魏胄的做法也不能說完全是錯的,但是這邊還有曾不舉啊,曾不舉只要用靈力祛除雲胡體內的毒氣,假日時日用丹藥調養又未必不能恢復,冷羽看向曾不舉,難得連不舉也視凡人的性命如草芥不值得自己耗費一點靈力麼?
其實這就錯過曾不舉了,這雲胡倒在曾不舉懷中痛苦的樣子使得曾不舉想起了陸如煙,恍惚之間竟然忘記了救治,回過神來,佳人已經變成了斷手的維納斯了。
曾不舉回過神來,也是對魏胄心生怨恨,但還是轉過頭來為雲胡進行了救治,畢竟這玄天大陸修士自以為是地高高在上早已經是常態,魏胄這樣殘忍的修真者比比皆是。
曾不舉有些驚訝,靈氣灌入雲胡的體內竟然非常地順暢,。
當然這其實是由於雲胡的特殊體質。
止住了雲胡傷口的流血,此時的小姑娘已經陷入了昏迷,好在是性命沒有大礙。
只是這小妮子醒來若是看到自己少了一條手臂不知心中會是什麼滋味。
對於魏胄而言,只要這雲胡不死就好了,缺個胳膊少個腿有什麼關係,反正馬上就要死在自己手裡了。
曾冷二人看到魏胄冰冷的神色都是非常的不滿,但是當務之急是如何從這瘴氣包圍中出去。
此刻天色已經是完全進入了夜晚,好在天上有三輪明月,要不然這毒瘴瀰漫開來都不太好看見。
冷羽髮絲輕動,這使得冷羽心中一緊,起夜風了,是的,來自山間的夜風開始盪漾起來,這一下子毒瘴的擴散速度更加地迅速。
不能待在原地了,毒瘴快速地朝三人所站立的方法侵掠過來,原路已經被毒瘴封鎖,必須馬上尋找新的出路。
“有道,跟緊我。”
當下三人一獸都跑了起來,曾不舉懷中緊緊抱著雲胡,極速地朝西面跑去,因為其餘三面都有毒瘴襲來。
那魏胄雖然受傷但是跑起來速度卻是極快,曾不舉抱著雲胡但是靈力灌入雙腿,是三人中跑的最快的。
冷羽本就不會運用靈力,一場大戰之後體力已經很吃緊了,當下一人一獸更是落在了最後面,好在是毒瘴的速度不快。
約莫半柱香之後冷羽實在是有點累了,扶著一顆大樹大口喘氣著,心想自己下次一定要搞一個飛行異獸當坐騎。
“主人,要不要我抱著你跑。”有道的聲音傳來。
冷羽看了一眼遠處曾不舉懷中抱著的雲胡,“還是算了吧,有點不雅。”
回頭看了一眼毒瘴,好在是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再回頭冷羽驚覺有些不對勁,自己這一路下來跑的也太順了,要知道先前幾人可是一路伐木斷林開荒式的前進的,看來有詐啊。
就像是先前雲胡在翠林綠竹間的那抹白色很顯眼一樣,潔白月光映照之下的一抹紅色也很突兀,四下張望間冷羽觀察到自己右邊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紅色物體。
撥開擋住視線的枝葉,冷羽得以看見不遠處有一座青瓦的破敗小廟,方才那抹紅色是廟宇的兩扇硃紅色的大門,這廟已經非常破敗,但是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