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愛妃,你怎麼來了?”
嫣紅聞言也詫異地回頭,看到鬱紫諾後,眼睛裡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緩緩地低下了頭,沉默不語,消瘦的嬌軀看上去更加盈弱不堪。
“臣妾,臣妾……”鬱紫諾心虛得要命,怎麼都開不了口,最後只好傻愣愣地看著皇甫類發呆;揪心般的疼痛讓她甚至忘掉了還有嫣紅的存在。
深深地吁了一口氣,皇甫類沉重地扔掉了手中的奏摺,有氣無力地說:“愛妃有話就說吧,硯妃也起來吧,剛才的請求朕會斟酌考慮的。”
可是倔強的嫣紅依然紋絲不動,固執得像個孩子。
鬱紫諾暗暗驚歎,越來越佩服嫣紅了,她那樣嬌弱的身軀裡,怎麼能蘊含那麼多的堅持和能量呢,要知道跪在地上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換作是她,估計早造反起來了。
“那個,聽說赫連公子……”得到了赦令;鬱紫諾多少大膽了一些。
“嗯?!”皇甫類聞言,刀子般的眼神倏地就射了過來,帶著摧枯拉朽般的決絕和冷酷。
鬱紫諾頓時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恐慌地看著皇甫類,不知所措起來。
“愛妃也是來替赫連慶欒求情的,對吧?”皇甫類失望極了,似乎在為找不到一個知音而悲哀。
鬱紫諾和嫣紅面面相覷;一個悽然一笑;一個滿頭大汗。
忽然;嫣紅還是抬起了頭,勇敢地迎著皇甫類的眼神:“皇上,臣妾最後一次;懇請皇上放過臣妾的二哥吧,他是臣妾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一切罪過都由臣妾承擔吧,皇上!”嫣紅哽咽了,更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你來承擔?你能承擔什麼?因為他的魯莽衝動,晟國和桑國現在想不開戰都不行了,到時候哀鴻遍野,滿目瘡夷,愛妃拿什麼來承擔?朕金口玉言,已經許諾要幫他奪去皇位,可是他連一年的時間都不給朕留,朕現在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你還指望朕放過他嗎?!”皇甫類每說一句話都喘得很厲害,這一番話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癱瘓狀態。
鬱紫諾嚇壞了,印象中,皇甫類似乎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和嫣紅說過話呢,只有自己經常領教著這暴風驟雨般的訓斥。由此可見,皇甫類刺客的心情有多糟糕了,所以她終於還是沒有忍心再說,怔怔地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嫣紅聽完,緊緊地抿住嘴唇,不再言語,眼睛裡兩行清淚無聲地滑下,就那樣看著皇甫類,哀婉痛楚的表情,連鬱紫諾都於心不忍了。
皇甫類終於懊惱地別過臉,然後不甘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衝著外面怒聲喊道:“來人。”
“皇上?”兩個勁裝的青年閃了進來,眼睛灼灼有神。
“給呂將軍傳話,暫停搜捕。”說完這句話,皇甫類似乎有些體力不支,身子晃了幾晃,猶如風雨飄搖中的浮萍一樣無助;然後一把扶住桌子,神情狼狽,悵然若失。
“哇……”忽然,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多遠,桌案上的奏摺都殷紅一片,好像春天燦如朝霞的桃花一般。
“皇上!”
鬱紫諾和嫣紅幾乎同時驚叫了出來,然後一左一後,急切地上前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皇甫類。
“朕的頭好痛,好痛……”皇甫類給人一種氣若游絲般的虛弱,眼皮似乎沉重地睜不開了,在拼命地打架。
鬱紫諾的臉都白了,失聲叫道:“皇上,皇上,你怎麼樣?怎麼會這樣?”
“來人,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太醫。”還是嫣紅比較鎮定,一看情形不對,立刻扭頭怒吼門外的太監。
可是皇甫類還是沒有撐到太醫的到來;然後極不情願地閉上了眼睛;他;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