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陳回神回握住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
“陪我吃過早飯你再回來,我現在不想開車。”
她的臉色不太好,委委屈屈的眼神望著他。
韓陳心底嘆口氣,他這邊針對癌症藥物的研發不知道有多少,試藥的過程自然也多,這裡的醫護人員對於緊急情況的處理都非常有經驗,確實也不應該太擔心。
“走吧。”
韓陳拿了車鑰匙往外走。
寧閱雯快步跟了過去。
手涼涼的,心臟怦怦跳。
她也不是生來冷血,到底是害怕。
只是,她這樣做也是沒錯的。
那天在陳家書房外,她隱約聽到了一些事情。
有個念頭在心頭越發膨脹,她其實不過是在陳宗面前漏了一點要讓程諾試藥的事情。
不動聲色的往意外方向延伸。
試藥出現問題,這種情況也不少見。
而且協議上都已經對後果賠償情況標註的一清二楚,一份逝去之人的親筆簽名,就什麼都解釋的通。
無非就是到時候的賠償而已。
事情的發展實實在在的順著她想要的去發展。
寧閱雯如果只是想想,那陳宗就是把一切都妥妥當當付諸實踐的行動者。
她在其中的角色無非就是一個傳遞者。
她並未根本的參與其中。
寧閱雯自我安慰,可渾身卻忍不住的輕顫。
韓陳看過去一眼,“怎麼了?冷嗎?不是感冒了吧?”
他伸手去碰她的額頭,被寧閱雯避開,她手臂纏過去挽住他的胳膊,急需要有什麼支撐下自己,“沒,今天穿的少了,有點冷。”
韓陳看著她纏上來的手臂,眼底到底隱約透出一份柔軟,“你們女孩子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他取笑,寧閱雯只微微撅了嘴巴不吱聲。
腦子裡不斷的在轉。
鎮痛劑過量致死,是多長時間來著?
……
項博九很早就被喊到了陳家大宅。
進門後,身上的所有對外聯絡工具就被老爺子讓人給卸了去。
一個托盤上擺放著幾樣東西放到陳宗面前。
陳宗看了看,讓人把托盤放下。
一大早陳宗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項博九以為有什麼事抓緊就來了。
然後就是現在這種狀況。
陳宗並不解釋原因。
傭人上了早餐,陳宗才開口說話,“過來坐吧。”
宋雪梅看到項博九還在奇怪,他這麼早過來幹什麼,這會兒是看明白了,陳宗有事要問。
便讓傭人多擺了副碗筷。
早餐吃的異常沉默,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宋雪梅吃完就離開了,只留下陳宗和項博九。
項博九隱隱意識到不對,可到底什麼事情他還不清楚。
這些年,跟著四哥如走在鋼絲繩上一般走了過來,哪怕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能嗅出這其中的不尋常。
他眉頭皺起來,忍不住率先開口,“叔,你大早上喊我過來,不是為了讓我陪你吃早餐吧!”
項博九難得喊聲叔,這些年他更多是跟著下面的人喊老爺。
這聲叔,陳宗到底多少年沒聽過。
眼睛裡漫了笑意,陳宗身體往椅背上靠靠,看向項博九,“博九你來我陳家的時候也就十歲,跟前跟後的跟了我十年,你到小四身邊才幾年?六年還是七年?”
“今年是第七年。”項博九恭敬回答。
陳宗笑了下,“七年,就讓你不跟我說實話了。小四到底給了你多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