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領取文房四寶一套,然後進入學府大院按序就坐。”
這位先生的話音一落,眾人歡呼雀躍,紛紛向右側門湧去,好在右側門口早就用木樁橫了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通道,兩旁又有數十個學府弟子看守,否則非踩死倆不可。那進得通道之內的,早已準備好了銀兩,就好像這二十兩紋銀猶如草芥,不假思索地交給詩會管事,領取了文房四寶後,興奮地進入內院。
看那架勢,倒像今年的京都第一才子非他莫屬。
凌霄微微一笑,這學府倒是頗有生財之道,那一套文房四寶最為廉價不過,連半兩銀子都用不了,只是那張宣紙上多了一個京都學府的印章罷了。不過他也不在乎這點錢財,拿了東西后進入內院,在那大片桌椅中找了座位坐了下來。
待得進場之人全部落座,高臺之上的那位先生已經轉過身,面對臺下眾人道:“上屆詩會三甲直接晉級複賽,眾學子現在可以先研墨,等候主考大人和負責評選的先生。初賽乃是作詩一首,題目尚在主考大人手中。”
約莫過了盞茶時分,當朝翰林院一品大學士王思儒,在院長的陪同下登上了高臺,身後還跟著足有二十多人的一支隊伍,隊伍的最後,卻是三個年輕人。
凌霄抬頭一看,那三人正是上屆詩會的前三名,哥哥李天昊、文昌侯之子文忠,還有宰相之子趙顯。難怪方才沒見到那傲氣凌人的端陽侯之子。
大學士王思儒和院長在高臺上優雅落座,上屆三甲肅立其後。其餘二十名考官分坐二十排考生對面,想必是初賽人數太多,每人負責評判一排。畢竟上千考生的試卷不是一兩個人能夠忙得過來的。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臺下眾學子的竊竊私語之聲漸起,紛紛小聲議論著。
“看看人家,直接上了高臺,當真是萬眾矚目,多風光啊!”
“是啊!如今便站在翰林大學士身側,將來何愁不飛黃騰達?”
“哎!同樣是十幾年苦讀,咱們就是天賦不行,要是我能上了那高臺,能結識一下當朝大學士,就算得不到京都第一才子的稱號,也心滿意足啊?”
“你們說今年的第一是不是還是李天昊?”
“那還用說嘛!上屆就是李天昊第一、趙顯第二、文忠第三。”
“那也未必啊,你就知道這一年趙大才子和文大才子沒有進步嗎?”
“嘿嘿,反正咱們都是來瞧熱鬧的,管他誰第一?反正怎麼也輪不到咱們。”
這時,大學士王思儒一擺手,臺下立刻鴉雀無聲!儘管科考嚴酷、仕途渺茫,但誰也不想給這位能夠在將來決定自己命運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其實那王思儒老眼昏花,又哪能看清檯下眾人的容貌?看清了也記不住。這不過是學子們的正常心理罷了。
這時,王思儒從懷中取出一個紅色信封,撕開後抽出一張白紙,交給了身旁的院長。
院長朗聲道:“初賽題目乃是以春為題,作詩一首,文理俱佳者可進入複賽,作詩完畢者可自行拿著考卷,交到與你同一排的主考官那裡。”
又過了盞茶時分,學子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上交考卷了。這等測試最為簡練也極為殘酷,落選者的試卷當場就會被揉成一團,隨著主考官的手臂優雅一揮,落入竹片編成的廢紙簍。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二十位主考官的桌面上尚未留下一張試卷,全部到了身後的紙簍中。失望嘆息、臉紅羞愧、義憤不服、腹誹嘲諷,人家一切不管,沒人逼著你交那二十兩紋銀不是?
“你們三個也下去看看,倘若讓你們也參加初賽,能否一舉勝出?也該做到心中有數才是。”這時,大學士突然站起身,跟上屆三甲道。
“學生謹遵鈞命!”
半個多時辰之後,所有考生都交了試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