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就不信,這樣這隻螞蟻還能感覺到自己!
然而他卻是低估了野獸的直覺,雖然西蒙蹤跡的忽然消失帶給蠍子螞蟻幾分慌亂,但片刻之後它竟再次找準了西蒙所在的方向,瘋狂不要命般地向西蒙進攻起來。
他的確是不要命了。
已經瞎了的蠍子螞蟻認為自己對女王陛下不再具備任何作用,於是打算犧牲了自己,拉著這個闖進女王陛下領域的人類下地獄。
這是人類不能理解的忠誠,一種自未出生之日起便註定了的,永不變更的堅決,女王是它們這群螞蟻們的信仰,未來的王是他們這群螞蟻們的一切。
為了女王,為了還未降世的王!
為了,種族的繁衍強盛!
“你就算是將尾巴甩出一朵花來,也不會有多大作用,”西蒙利用自己的念能力,將聲音擴散到整個空間,令蠍子螞蟻再也分辨不出聲音的出處,道。
難得這麼好的一個靶子,如果不是身處海洋深處地底之下,西蒙真想扔幾個炸彈上去。
想想而已,鉗合蟻這種生物的甲殼堪比合金盔甲,它們又普遍身具念能力,幾個炸彈哪裡解決得了?
神欲使人勝利,必先使人瘋狂——可為什麼我已經瘋狂,神卻不使我勝利?
看著沉浸在瘋狂無差別攻擊中的蠍子螞蟻,西蒙忽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這隻螞蟻聽過這句話嗎?
那個所謂的女王波動無疑是西蒙念能力的剋星,女王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手段,可以喚醒被西蒙迷惑到幻境之中的螞蟻們。
可前提是螞蟻神智清醒沒有瘋癲的情況下,西蒙撫摸著自己的手背,忖度利用自己特殊的念能力戰勝這隻蠍子螞蟻的機率大小。
它都已經癲狂無狀了,西蒙不可能逆著它的真正情況,非要讓蠍子螞蟻凝神睡覺。
就像是要殺一個已經身處懸崖邊緣的人,推他一把讓他自然而然地墜崖身亡遠比將他控制住,拉離懸崖強制執行安樂死要簡明方便得多。
這可能不是一個怎麼好的比喻,但卻點出了西蒙此刻的決定。
果斷地甩出自己的指揮棒,西蒙奏出一曲極易令人狂躁的樂曲。
“哼,人類小子,有女王在你絕沒可能迷惑到我們!”金手中掙扎戰鬥中的一隻螞蟻哼哼地說道。
樂曲可不是隻針對一人的攻擊手段,除了被西蒙小心繞開影響的金,在場所有螞蟻毫無例外地被他攻擊了進去。
西蒙沉默是金,他沒空搭理多餘的螞蟻,顧好自己前面的這隻就已經足夠。
他想要影響的,暫時就只有這一隻而已。
要知道針對之前自己念能力的失效,西蒙不是不惱火,此番他使出十二分的認真勁頭,就是要再嘗試一下螞蟻們是不是當真完全對他的獨特念能力免疫。
蠍子螞蟻依靠女王的提醒,咬緊後槽牙與自己腦海中不斷出現的各種幻象戰鬥。
眼睛看不見了,腦海裡紛雜出現的各種場景就定是假的。
他抱著這樣的念頭,抵抗了好一陣。
還是有作用的!自己當針對它現在眼盲的具體情況繼續努力!
西蒙心頭一喜,轉換手段將塞入蠍子螞蟻腦海中的幻象化為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著重於對它心理的誤導之上。
回憶起女王與自己兩人對話時的腔調,西蒙甚至在蠍子螞蟻的漆黑幻想中夾雜進不少他自己捏造的混亂命令,以女王的口吻逐漸迷惑蠍子螞蟻的決心。
時而溫言鼓勵,令其心生激盪,時而厲聲喝止,令其膽寒恐懼,時而輕聲呢喃,令其動搖猶豫,最後之時卻是一句怒斥,“你怎的如此愚蠢?還不給我快快住手?!”
蠍子螞蟻被猛然這麼一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