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就在這時,一輛破舊的長安麵包車朝這邊開來,遠遠的就拼命按喇叭。
楊小錢和李芳芳立刻讓到一旁,好讓麵包車過去。
雖是村裡的土路,卻也不算窄,楊小錢和李芳芳緊貼路旁,長安麵包完全能夠開過去。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長安麵包車仍舊拼命按著喇叭,聽起來挺囂張的樣子。
“這什麼人呀!這麼寬的道又不是開不過去!想讓人家掉進溝裡嗎?”
李芳芳皺眉嘟囔了幾句,人和三輪車又朝路邊挪了挪,已緊貼在了路邊水溝旁。
“馬春花!”
楊小錢的眼力十分厲害,老遠就看清楚了副駕駛上坐著的是馬春花,皺起了眉頭。
開車的是一個楊小錢不認識的二十七八歲的平頭青年。
楊小錢與馬春花是一個村子的,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一起考上了淄山一中。
她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卻十分勢力眼,高中時見楊小錢學習好,推測他將來可能有前途,主動做了她的女朋友。
楊小錢蒙冤被開除,她絲毫不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毫不猶豫的與他分手。
“楊小錢,你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做你女朋友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我的臉都被你丟盡啦!哼,你自毀前途,你的人生已經完了!從此你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楊小錢永遠忘不了他被開除的那天,在校門口馬春花給了他一個耳光,憤怒的離去時說的這番話。
劉小蓓說他被開除後,馬春花因為做過他的女朋友,受不了同學們的冷嘲熱諷退學了。
“呼!”
長安麵包車貼著楊小錢和李芳芳的身體呼嘯而過,李芳芳嚇得尖叫一聲,要不是楊小錢及時扶住,差點就連人帶車載到路旁的水溝中。
“艹你姥姥的!怎麼開車的!瞎了狗眼嗎!”
李芳芳大怒,農村婦女的潑辣勁上來,指著揚長開去的麵包車破口大罵。
“嘎吱!”
李芳芳的嗓門大,長安麵包車的司機似乎聽到了,一個急剎車停住了。
然後,長安麵包車開始往後倒車。
“小……錢……不好了!咱們快走,開車的都是有錢人,咱們惹不起,快點走!”
李芳芳是那種刀子嘴兔子心,嘴上厲害心裡卻十分膽小的女人,嚇得臉都白了,調轉三輪車頭,連連催促楊小錢快走。
山裡很少有汽車進來,一個開面包車的人,在山裡人的眼中就算是有錢人了。
“走什麼走!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囂張!”
楊小錢騎在二八大槓上,一隻腳踩在地上,冷笑一聲,鐵鉗般的手拉住李芳芳的車把,讓她無法動彈。
“小錢啊,都怪嬸子這張逼嘴惹得貨!有錢人咱們惹不起的,你聽嬸子一句,咱們快走!”
李芳芳出口罵人後悔死了,苦苦央求楊小錢快點離開。
“我去!芳芳嬸,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開個破面包車就是有錢人?”
楊小錢哭笑不得的望著李芳芳,真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嘎吱!”
長安麵包車倒到楊小錢和李芳芳身旁,囂張又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山溝,驚起不少飛鳥。
駕駛室車門開啟,平頭青年下來了。
一米六五的個頭,滿臉青春痘,脖子上掛著一條鍍金項鍊,胳膊下夾著一個仿皮包,一幅偽暴發戶的模樣。
平頭青年鼻孔衝著楊小錢和李芳芳,斜著眼掃了兩人幾眼。
“艹啊,好騷。浪的娘們!比起馬春花這發育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