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人睡得早,夜幕剛降臨,楊家溝就已經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狗叫聲傳來。
楊小錢躺在土炕上,望著一貧如洗的家,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大黃趴在床下,進入了睡眠中。
喪父之痛和生存危機讓楊小錢暫且忘記了他獲得的那些神秘傳承,眼下賺錢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
忽然想起自家地裡種了一些玉米,可以煮熟了明天拿到鎮上去賣。
他說幹就幹,一骨碌下床出門,套上驢車,迎著夜色,趕去了地裡。
掰了一驢車生玉米,回到家裡用大鍋煮熟,滿滿裝了四大竹筐熟玉米。
此時天已矇矇亮,他用玉米秸稈餵飽了毛驢,自己吃了一個熟玉米當早餐,然後就匆匆趕著驢車出發了。
翻山越嶺,走了近三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了鎮上。
找到一個繁華的農貿市場,楊小錢擺開攤子開始叫賣熟玉米。
山裡的玉米個頭大香味濃,價值實惠,一塊錢一個,很快就招攬了不少人。
四大竹筐熟玉米差不多有五百多個,一個上午就賣了兩筐,賺了兩百多塊錢。
看樣子天黑之前肯定能夠賣光。
中午買了兩個饅頭,喝著一瓶從家裡帶來的用廢舊礦泉水瓶裝的水,匆匆解決了午飯。
這時,兩個十八九歲,染著黃毛,帶著鍍金項鍊的小混混,拽啊拽啊地來到了農貿市場裡。
“輝哥好!建哥好!這是我的保護費!”
“我們做生意的全靠輝哥和建哥罩著,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這是孝敬您二位的保護費!”
……
農貿市場兩旁賣東西的商販見到兩個黃毛無不嚇得哆哆嗦嗦,紛紛說著好話,每人掏出十塊錢來繳納保護費。
“輝哥建哥,今天俺還沒開張,您看這保護費能不能先寬容幾天?”
有個賣菜的農婦可憐兮兮地說道。
“臥槽你媽的老逼玩意,敢跟老子討價還價,給我交出來!”
“再麻痺不交保護費,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攤子?”
兩名黃毛一人一腳,暴力踹翻老婦,罵罵咧咧道。
商販們都很同情農婦,卻懼怕兩名小混混的威勢,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制止。
“俺交!俺交!求你們別打俺了……”
農婦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留下了兩行委屈的淚水,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裝著一塊一毛零錢的塑膠袋,哆嗦著數出了十塊錢交給了兩個黃毛。
兩個黃毛罵罵咧咧收了農婦的保護費,繼續收下一個攤子的保護費。
“真是冤家路窄!”
兩個黃毛一走進農貿市場,楊小錢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瞬間怒火上湧。
兩人正是那天晚上將他打傷的那兩個小混混!
兩個黃毛拽啊拽啊走到了楊小錢的攤子面前,正要開口收保護費,卻望著楊小錢同時愣了愣。
“吆喝,這不是淄山一中那個偷女人內衣的變態小子嗎?”
一名叫王輝的黃毛當先認出了楊小錢,一隻腳踩在筐子上,一臉囂張,伸手從框裡拿了一個玉米,剝了皮大口啃起來。
“哎呀我艹,還真是你小子!有緣啊,有緣啊!嘿嘿嘿,既然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怎麼著也得有所表示啊,這樣吧,我們每天收別人十塊錢的保護費,收你的呢一百塊!嘿嘿嘿,誰讓咱們是老相識呢!”
另一名叫劉建的黃毛也認出了楊小錢,見他已經賣了兩筐玉米,打算狠狠勒索他一筆,嘿嘿奸笑著也從框裡拿了一個玉米,剝了皮大口啃了起來。
一天一百塊的保護費!
農貿市場裡的商販們聽了倒吸一口涼氣,望向楊小錢的目光充滿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