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暑假,學校裡空蕩蕩的,大門緊閉,傳達室裡一個滿臉橫肉六十多歲的獨臂老者抽著煙正在看電視。
獨臂老者性格古怪,脾氣又臭又硬,晚上有學生出去玩回來完了,一律不開門,逼得學生們或翻牆或從狗洞進入學校。
楊小錢踏入社會後處事圓滑了一些,沒有直接上前讓獨臂老者給他開門,而是從學校門口小衚衕裡的一個小賣部買了一條好煙。
“胡爺爺,麻煩你給開一下門,我想找一下方彤彤老師。”
楊小錢微笑著把煙從傳達室視窗遞了進去。
獨臂老者被打擾了看電視,一臉惱怒,看到煙以後,臉上立刻有了笑容。
“咦,你是楊小錢!”
獨臂老者收起煙,仔細看了楊小錢一眼,認出了他。
“是啊,胡爺爺,我找方老師有些事,她在學校裡嗎?”
楊小錢微笑道。
“嗯,今天是週六,老師們不培訓,我也沒看到她出去,應該在宿舍裡,你去看看吧。”
獨臂老者開了門,客氣的說道。
“謝謝胡爺爺。”
楊小錢推著二八大槓進入了學校。
“哎,多好一個孩子,怎麼就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呢?”
後面傳來獨臂老者搖頭惋惜的聲音。
“哼,看著吧,很快老子就讓趙潤峰召開全校大會,親口宣佈老子的清白!”
楊小錢嘴角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在綠樹成蔭的校園中七拐八轉,來到了教工宿舍樓。
楊小錢曾經幫方彤彤搬過傢俱,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宿舍,敲開的門。
“楊小錢,你來幹什麼!你已經不是淄山一中的學生了,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
開門的是教高一二班語文的柳青,她與方彤彤一個宿舍,見到楊小錢後微微一愣,隨即柳眉一豎,下了逐客令。
柳青一米六左右的個頭,膚色白皙,豐滿圓潤,長得頗有幾分姿色。
不過比起方彤彤來,卻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楊小錢是高一一班的,柳青沒有教過他,對他不瞭解,況且她丟了一件花了半個月工資買的蕾絲內衣,以為是楊小錢偷的,對他恨得牙根直癢。
“柳老師你好,我找一下方老師,請問她在嗎?”
楊小錢用手撐住柳青要關上的門,微笑著禮貌的說道。
畢竟是方彤彤的舍友,看在她的面子上,還是要對柳青禮貌一點。
“她不在!楊小錢,你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柳青使勁關門,卻沒有楊小錢力氣大,氣急敗壞的道。
“什麼人?”
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著牛仔褲,花格子襯衫,帶著金屬框眼鏡,白淨斯文的男子來到門口,皺眉望著楊小錢說道。
“是楊小錢嗎?咳咳……我在呀!青青你幹什麼!咳咳……你怎麼能騙楊小錢說我不在!咳咳……楊小錢你快進來吧,我感冒了躺在床上打吊瓶呢!”
裡面傳來方彤彤輕柔婉轉比黃鶯叫還好聽,卻很虛弱的聲音。
柳青還想攔截,楊小錢提著牛奶,硬闖進去了。
白淨斯文的男子望著土不拉幾,一身農民打扮的楊小錢,白多黑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厭惡。
在沒有弄清楊小錢底細之前,他皺眉沒有做聲。
簡陋的教工宿舍,兩張床兩張辦公桌兩把椅子,一個共用的櫥子兼書架,雖然簡陋卻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空氣中還飄蕩著兩股截然不同的淡淡的女孩的體香。
方彤彤躺在左邊一張床上,蓋著薄被,打著吊瓶。
烏黑程亮的秀髮散亂的鋪在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