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光棍著來?你的意思?
“我有什麼意思?”顧昭還在氣,一邊往自己屋裡走,一邊道:“她不是拿住了咱家要臉嗎,如今這臉我就不要了,哥哥若有辦法,也不用等今兒了。”
顧巖還是跟著:“我若有辦法,我早就辦了,何至於忍著,忍那婦人三不五時上來敲詐的鳥氣,當初,三姨太太死活要四弟娶自己孃家的表侄女,爹爹當年就不願意,嫌棄這些讀書人家膩歪……果不其然,膩歪死一家子了。她是節婦,我們輕不得,軟不得,說不得,惹不得,為一個……蛆蟲一般的惡婦,生生噁心了這麼些年。”
顧昭笑了下,對待這等惡人,現代有個最好的武器,就是媒體,就是道德法庭,就是社會輿論,要大大的造聲勢,大大的利用群體的力量,那一招出去,總統都扛不住。
顧昭一邊走一邊安排,對顧巖說:“哥哥去下幾個帖子,將有頭有臉的多請幾個去圍觀。”
顧巖對自己這個小兄弟,那是無所不從,他點頭:“弟弟說請誰便請誰?不過何為圍觀?”
“你那麼羅嗦,就是找幾個有頭有臉的去看熱鬧,再給咱顧家外嫁的,活著的,輩分大一點的姑奶奶下帖子,不過……還有活著的嗎?”
“有的,香蓮道的小姑姑還活著,是遠了點的表姑姑。”
“表姑也算,要去請來。”
“成。”
“老廟宗族那邊請幾個過來,要說得上話的。”
“這個簡單。”
“高氏孃家父母可在?”
“在,久不來往了。”
“沒事兒,下帖子,高氏家但凡有個臉面的,都請來。”
“這個好,要請,就是要那幫王八蛋看看他家外嫁女多缺德。”
“還有哥哥認識的三司衙門的好友,也請一些,京裡有些臉面的當家奶奶,也請幾位,最好喜歡到處傳閒話的,哥哥可覺得丟人?”
顧巖略懂了些,便笑道:“這有什麼,比起……侄兒,侄女,我有愧著呢,都要氣死了,眼珠都沒了,我要眼皮兒作甚呢!不要臉了我!”
兄弟越講越熱鬧,自二門那裡分手,各自行事去也。
顧巖安排人去下帖子,顧昭回到屋子,吩咐綿綿給自己裝扮,待扮好便坐在屋裡慢慢等,沒一會,那高氏常帶的老僕奴竇媽媽來了。那高氏果然怕她搬不動,還派了了一個老奴跟著一起來搬七老爺給的物件了。
竇媽媽進來本是笑嘻嘻的,一進門,剛要施禮說話,顧昭卻擺擺手,剎那,幾個身高馬大的婆子圍了上去,竇媽媽嚇得大叫:“七爺爺,奴婢什麼都沒做!”
顧昭笑笑:“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只是七爺爺我今兒對一些事情好奇,就問問你,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了,說不清,七爺爺就是勒死你,也沒人敢放個屁!”
說吧一擺手,這竇媽媽,連著那個老僕奴被人帶了下去問話。
約過了兩個時辰,愚耕先生手裡拿著厚厚一疊帛布進來,一臉驚訝,臉上也是氣憤的不成,連稱:“竟有這樣的惡婦!惡婦!!惡婦!”
顧昭陰笑著接了那疊口供帛布,看了一眼,又看了口供下的畫押,便拍拍那帛佈道:“這就結了,來人啊!”
那門口早就候著著家丁一起晿喏,顧七爺威風凌凌的對著外面大聲吩咐:“給我抬著傢伙,把傢伙事兒敲起來,我們去堯塘道顧府!”
上京城,皇帝蹲坑之地,古來皇帝豔史故事傳說頗多,便不是發生在皇家身上,那雞零狗碎,隱私內眷的小道訊息,那也是舉不勝數。
這三月的天氣,既不冷,也不熱,一大早的,京城堯塘道,就如昨日一般熱鬧起來,趕大集一般。
上京堯塘道,原本是官宦人家雲集的地兒,今年禮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