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嫁妝,如今這麼好的也不會留給你。她祖母早年間跟我有誼,這些年我也想接她來家裡,那姑娘怕白家與咱家有糾葛,因此才不來,多懂事啊……給你好的你還敢埋怨我呢!”
顧昭聽了,心下歡喜,瞭解一樁心病,於是連連稱謝,叔嫂又在家裡嘮叨起新仔他們的婚事,聊到最後,顧昭便做主花蕊配給了細仔,花麗給了新仔。因綿綿年年都自南邊來的,顧昭便做主送她們回南邊歸鄉,嫁給那頭的莊子里長家的兩個孩兒,那倆人顧昭也見過,都是實在人,日子也錯不了。
他們正說的高興,那邊顧巖卻睡了一覺,夢了一番童年了。案子上燭花爆了一下,顧巖猛的坐起,張嘴便喊:“更衣!更衣!今兒起晚了,如何不叫我,誤了早朝了……趕緊的……”
盧氏愕然與顧昭對視,接著一起捂嘴笑了起來。
第二日大早,付季剛從朝上下來,便被顧昭叫到屋子裡問話。
付季與顧昭呆久了,一進門便道:“恩師,如今我城外忙著呢,大倉那邊一堆兒事兒,昨兒牙行剛來報牌……”
顧昭笑著打斷他道:“怎麼,嫌棄為師的打攪你了?甭叨叨了,有正事呢。”
付季聞聽,趕緊收攏神色,站好了道:“請恩師吩咐。”
顧昭點點頭:“你城邊那套宅子如今誰打掃呢?”
付季回道:“早賣了,四年前那事兒驚得家裡不輕,來的時候師傅給我接家裡住,我想著那房子空著也空著,正好祖母想修祖墳,我就賣了屋子,把錢捎回去了?怎麼?師傅要攆我走?”
顧昭一樂:“怎?你還要賴在我家一輩子?”
付季為難的想了下道:“一輩子如何敢,只是如今徒兒手頭不寬裕,師傅容我幾年,我存夠了再買一處屋就是,只是瓜官兒還小呢,如今又在大老爺那邊附學……”
顧昭哼了一聲:“快閉嘴吧,等你存夠早著呢,我還不知道你,怕是你手裡的那幾個,都填了老家,給了你祖母了吧?”
付季正色:“徒兒不能跟在祖祖身前盡孝,花上幾個也是應該的。”
顧昭嘆息:“也不是我說你,你家裡也不是你一個孫兒,如今你也要成家了,以後花用都給你媳婦管著,你手裡的俸祿你怎麼花我不管,可我置辦給你的產業是給你養家餬口的,這個不能動……”
付季頓時臉色漲紅:“那……哪有媳婦,我如今忙的恨不得多幾個分身,如何……媳婦,這事兒……恩師……那個……”
門外傳來嗤笑聲,接著畢梁立揭開門簾笑嘻嘻的進屋,將一個木盒端到顧昭面前。
顧昭不去看面紅耳赤的付季,只是開啟盒子,摸著裡面的幾張竹契嘆息道:“一轉眼的……八年了,多快啊,你如今也不小了,我嫂子那邊掂著你,給你說了一門好婚。這事兒我是應下來了,也沒問你……”
付季忙施禮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師想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只是卻不知道……”他磕磕巴巴的形容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啊?”
顧昭不理他,只管在那裡安排:“這幾張竹契,是我這幾年給你置辦的,你有賣屋子貼補的前科,如今這契約我便不給你了,我給你媳婦。”
付季依舊磕磕巴巴的在那裡嘮叨:“卻不知道,那姑娘……賢淑不?是哪家的小姐……那個……恩師?”
顧昭道:“我嫂子那邊包了家裡的針織,這木活就給咱府上包了吧,一會子你大倉忙完,去匠人那邊看看,如今家裡存的也不少零碎,足夠你用了……”
“是,恩師,那姑娘,芳齡……”
“我也捨不得你住遠了,也巧了,咱府上北面巷裡正好有位禮部的陳大人致仕故鄉了。他四品致仕,如今家裡也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還有個小花園,空地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