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也是四處觀望,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你是說?”顧昭扭臉看他。
阿潤點點頭:“他看到了,假裝沒看到。”
顧昭道:“也不是,人不都這樣,趨吉避凶,再怎麼推,李修之是我一手扶植的人,跟我也脫不了干係……”
“可不是,他招惹不起你,就邊上看著提都不提,那老頭……”阿潤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受顧昭影響,他也是不留須的。
“那老頭有點意思……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些事兒。”顧昭翻身坐起,下面趕緊過來幫他套上鞋子,顧昭指指外面,這兩人換上衣裳,往後面小花園子溜達。
顧昭這家裡就像阿潤的小行宮,修建這裡的心思比那邊正兒八經的皇宮還上心。
現下,雖然天氣寒涼,可並不影響這院中冬日景色。
顧昭一邊走一邊說話:“有個故事是這樣講的。”
阿潤伸手拉住他一隻手:“講故事?”
“嗯,仿古,說些傳說給你。”顧昭的表情忽然得意起來。
“好,你說。”
“說,也不知道那是哪一朝那一代,天下三分,又出了三個霸主都想坐天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嗯?”阿潤納悶的問了句:“那是哪朝哪代?竟無人復王國故土麼?”
“嘿,他們打得自然都是這個旗號。”
“旗號?”
“哎呦!你別插嘴!”
“……”
“說天下三分,出了三個霸主,這三人都想坐天下,自然就會養一些門客啊,納一些賢才啊,找一些謀士啊,如此,他們都會遍尋天下,想了很多法子……”
這個阿潤最感興趣,就憋不住聞到:“哦,他們有什麼好法子?詳細說來”
顧昭氣惱:“哎呦我說你這人,都叫你不插嘴了,跟這個法子沒關係!我說的是這些賢士價值幾何?”
阿潤很是苦惱,他想著,賢才本就是勤政恤民不能少的力量,如何能用價格衡量?他又捨不得招惹顧昭,好不容易人回來了,難得人還想給自己仿古那個講故事了,何苦令他不快,因此死憋著。
顧昭自然知道他怎麼想,因此雙手捏著阿潤的面頰很是氣惱:“我是瞎了,真的,我說這些你肯定不懂,我咋就跟跟老古董槓上了?算了,算了……”
阿潤還是死憋著。
顧昭拉起他的手往院子水邊走,一邊走一邊負氣的說:“我跟你說,這人啊,都有價格,廚子有廚子的價格,門子有門子的價格,大臣也有大臣的價格,都是冠冕堂皇那一套說法,給自己上個冠冕堂皇的帽子待價而沽,懂麼!
簡而言之,我故事裡有個賢士,就是為了提高身價,人家躲在深山裡,天下霸主去了一次不見,二次不見,三次他還在裝看不到假裝睡覺,睡醒了還要吟詩表示自己讀了好多年書,他們這種人最會看人下菜碟兒,最後……人果然賣了個好價格!咱們哪位……”
顧昭嘴邊勾起一陣譏諷:“他眼見咱用不上他了,又怕咱忘記他,他是自己冒出來的,他自然賣不出什麼好價格,在你這裡賣不出價兒,他自然是不出老力兒拉磨,他要賣,也要賣個當他是一頭好驢的主兒,懂麼?”
顧昭這話相當毒辣,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卻刺激的阿潤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火辣辣的。
他一人站在那裡,小半天后噗嗤樂了,又耳聽得幾聲磐兒響,知是晚飯齊備了便道:“閒著沒事扯這些個不痛快做啥?用膳去吧。”
說完,他彎下腰背對著顧昭道:“揹你回去!”
顧昭看看樹頂,又看看附近的暗溝子沒動地方。
“沒人,趕緊的。”
顧昭這才膩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