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公是胡寂,到時候胡寂是必死的,那麼,支援阿潤殺胡寂的這一派身上必然有未來小皇帝的仇恨值,這麼算下來,顧家到時候便兩不相幫就好。
正好,老家的宗廟塌陷了,過幾個月,待那件事做好,天子必然分封,正好有了由頭,召集全家兄弟,一起去老家貓個幾月,修一個大大的宗廟,買幾千畝祭田,給鄉里修幾所宗學,修十七八座石橋,給鄉里的鄉親們做點好事,一來一回也得住上幾月。若京裡急急調兵支援,來去快馬皆需要十五日路程,直屬上司不在,誰敢越級調動兵馬?
到時候……顧昭提筆,在白紙上畫了一把大大的彎刀,仔細看去卻有波斯彎刀的精髓,許是覺得不好看,他又給彎刀畫了一根長長木柄,恩,再畫個龍形。摸摸下巴點點頭,好一柄青龍偃月刀!
只要叫大哥在各地驛站,交通要道派人守住,尋神射手絞殺鴿訊,京中訊息是半點都不許放出來,到時候,便是對阿潤最大的幫助。那時只需悄悄的將訊息帶給阿潤,那便是最合適的幫助了。
花蕊嚥了一口吐沫,瞧瞧七爺,七老爺哎,這麼醜的樣子,老太太是絕對不會繡的,就是繡好了,大老爺絕對不會上身的,實在是太醜了。
看著七老爺又將這張圖樣揉成一團丟到一邊,花蕊花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送到主屋實在是太丟人了,看樣子,七老爺也是知道羞恥的,可誰曾想到,七老爺接著又在紙面上畫了一個小和尚,這個小和尚竟然沒穿褲子,露出一隻雀兒,哎呀媽呀,實在是羞死人了。
顧昭又氣又恨的看著小和尚,不解氣,他又在雀兒上面畫了一把剪刀。
付季端著一個托盤,慢慢的來到顧昭矮塌邊上,態度十分恭敬的將調好的顏色汁兒一盞一盞的幫七爺換過。
顧昭見他不穿鞋,便問他道:“如何赤著腳?”
付季笑笑:“石板地,廢鞋子,綢布鞋不經磨,幾日就毛了邊兒。”
“不是給你做了好幾雙嗎?怎麼就少了你穿的?”顧昭笑他。
付季也不覺得丟人,將空了的顏色碟子放回托盤道:“早先在家裡也是光著腳的,習慣了。”說完,端了空碟子慢慢下去。
顧昭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忽然想起一句話,特別哲學的話,就是:將自己丟給命運,隨便命運將自己紡織成什麼樣子。
現在,自己把該做的都做了,隨便命運將自己與阿潤紡織在一起,有些事兒,現在真的無法預料到,可是,把該做的都做好,阿潤,你會把梁國帶向何處呢?將自己帶到那裡呢?
想著自己為那人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可丫的卻偏偏卻不知道自己的好,顧昭不由得心頭火氣,接著掂了黑墨,在小和尚的雀雀上畫了一圈黑團團,花蕊實在看不得了,只好臉色漲紅的告罪,顛顛撞撞的下去。
花麗好奇,探頭一看,小聲哎呀了一下,捂著嘴巴也告罪的跑了。
顧昭奇怪的看了一眼花蕊,心裡納悶,她跑個什麼勁兒啊?看完,盯著那個小和尚看了半天后,忽又想起,若有一日,戰亂結束,新派舊派又是紛爭不斷,可憐的便是花蕊,付季這般的小人物,被大時代卷的毫無抵抗之力,到了那時,阿潤又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
難不成就如高家姑娘們那般樣子,齊齊找了一根繩子吊死嗎?
顧昭將兩隻手插在袖籠裡,呆呆的看著那個小和尚,想了足足有一枝香的時間,罷了!罷了,所有的事情,我便用我這微薄的力量幫你做全了吧。
想到這裡,顧昭取了毛筆,在小和尚身邊寫了四個大字:雙星降世!
無論是阿潤登基也好,天授帝登基也好,他們同樣身負著上天的使命,雖然,自己的力量是薄弱的,但是期盼這一章出現在那書裡之後,能給這個時代帶來一些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