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三個月的時間,不止餘晚,就是妙弗過得也極為充實。
明日便是隨這廣福庵的帶隊法師去往中部的普陀山了,唐婆這身體情況自然不會同她們二人一同前去。
所以,就在前一天晚上,唐婆將妙弗叫進屋之後,囑咐她多注意世道的艱險之外,讓她與餘晚二人相互照拂,至少有個伴,遇事也能一起面對。
同時還給了不少專門為她備下的一些輔助消耗品的符籙和法器,以及專門加速靈氣吸收和恢復傷情的丹藥。
妙弗雖是遁入空門,芳齡也不過十七八歲,這樣的關愛,讓她不得不動容。
為了安唐婆的心,妙弗並沒有推辭,便將這些心意,收入了儲物袋中。
等她出了屋門,又將餘晚喚了進去。
“晚丫頭來了。”唐婆說道。
“嗯,唐婆。”
“丫頭,來佛陀界可還想著回修真界?”
餘晚沒想到唐婆開口居然會問及這件事,於是餘晚認真回答道:
“會的,我肯定是要再回修真界的,等舍利塔林之行一結束,妙弗平安回了廣福庵,兌現了我對您老的承諾,我便會去各地遊歷尋找回去的方法。
若是能找到的話,唐婆您若是也想回去,餘晚答應您,會帶您一起回去的。”
唐婆看著餘晚鏗鏘有力的訴說著,她也不想潑冷水道:
“看你態度如此堅決,我也希望你能如償所願,至於老婆子……若是早三百年之前遇到你,老婆子我定會義無反顧的再同你一起尋找。”
說到這,她不由神思放空,雙眸似透過她在看向遠方似的,帶著一種無奈又悲愴的心情感慨道:
“可惜……可惜啊,一切都太遲了,這裡已經有了老婆子最為牽掛之人,走不了了啊……
來,這個你帶上,若有機會你能離開此界,還望你能去趟炎陽宗,將這封信交給炎陽宗巖華洞的趙元銘。”
唐婆一邊說著,一邊遞上早已捏在手上的一封信給餘晚。
餘晚伸手看了看那封信上的署名,上面寫著“趙元銘親啟”五個黑墨大字,見餘晚收了信,唐婆再次開口留話道:
“老婆子離開之時,他還是個金丹真人,如今幾百年……將近千年時間過去了,想來以元銘師兄的資質,該是晉階元嬰真君了吧,說不定此時已成了元銘真君了呢。
若是見到他,老婆子請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就說唐玉溪對不起他,讓他莫要在等我了,我過得很好。”
餘晚聽著唐婆的交代,此時,她才從話語裡聽到唐婆的真名,原來是叫做唐玉溪。
再看唐婆的意思,大致猜到了這名叫趙元銘的金丹真人,如今說不定已經是元嬰真君的人物,該是唐婆之前相好之人吧?
而這邊有了掛念的人?!
這人……至今餘晚看到的明顯之人,也就是一個妙弗了,而這妙弗又是個小輩,還是個女娃!
唐婆這種性子的人能對一個小輩又是女娃之人上心,況且這女娃還沒有她這煉器的天資的……
那就只能說明,妙弗必定是唐婆最為親近之人了!
但唐婆不過是意外來到此界,根本不存在家族傳承!
而對於她來說什麼人被稱之為最為親近之人,那肯定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了,也就是說,妙弗有可能是唐婆的親生女兒或者是孫女之類的血緣親近關係。
可餘晚不明白,唐婆為何要隱瞞她和妙弗之間的關係?
妙弗又是否知道她同唐婆的關係?
還有唐婆說得那人,那個之前讓她有一瞬眼神暗淡之人,又是誰啊?
還是說……這些不過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瞎猜出來的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