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兩個都不是兇手
前情提要:
雲響等人回到京城,陳霏出於擔憂出言勸誡雲響卻無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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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雲響回京,只要陳霏沒有外出,就天天跟在他身後,總是一臉的惶惶不安。
“大腦袋,我就離開個把月,你這惦記著相公寸步不離的小娘子行為是怎麼個意思?起床開門看見你,一日三餐看見你,出門逛街看見你,去個風月樓也看見你,現在我要洗澡,你是不是也打算站在邊上看著我?”上身已經脫光的雲響挑釁得看著人在這裡心卻在神遊的人,舀了一瓢水灑在對方身上,“跟你說話呢,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
陳霏猛的一收神,就聽見門外有人來稟告,說是有位姓許的公子要見雲響。
雲響撇了撇嘴,這澡是洗不成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陳霏道,“你不覺得自己衣服溼了很不舒服嗎?”
“這個和我的訓練比起來,根本不是事兒。”陳霏脫掉外衣,拿在手上,跟了過來。
“你幹什麼?”
“有客人啊。”
“是我的客人,你湊什麼熱鬧。”
“我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我也算半個主人,盡點地主之誼,總不為過吧。”
“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神兜兜的?”
“我就是要跟著你,怕你亂來,你看怎麼著吧。”拐彎抹角本來就不是陳霏的強項,他一跺腳,露出一副大義凜然要殺要剮隨你便的豪言壯志。
雲響奇怪得撇了他一眼,才繫上衣帶,房門就隨著丫鬟阻撓的聲音被哐的一聲踹開了。
這個畫面有點曖昧,屏風後是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澡盆上掛著衣服,雲響衣衫不整,陳霏又只穿了褻衣。
許少初說了聲‘我在外面等你’,就扭頭走出去了。雲響指著陳霏的鼻子叮囑了一句‘不許跟著我’,立刻隨著來人走了。
丫鬟已經在會客廳裡備好了茶水,雲響擺手退下了所有人。
“剛才的我可以解釋。”
“沒必要,我知道你另有目的,我沒信過。”
“罷了。來,嚐嚐這‘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水晶糕。”
“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他。”
“機會可遇不可求。”
“你又誆我。”
“你怎麼老是懷疑我?”
“是你教我不要相信周圍的人。”
“好,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等不下去了,明知道答案就和我相距一堵牆,卻要我無止盡得等在牆外,這種折磨已經快把我的骨頭都要腐蝕掉了。”
其實這個時候,看著許少初的痛苦,雲響是有點恨浮山居士的,用一個執念毀了一個人的一生。同時,他又不得不表示敬佩,究竟是如何做到精確得摒除其他雜念、只將這一個執念滲透在一個人的生活之中。
“我知道你很心急,但你瞧我都回來好幾天了,我都沒機會見到人。難道讓我寫封信說有個人要找你對質,如果話不投機這人可能還會殺你,麻煩行個方便讓我帶他進來嗎?”
“你不願意幫我。”
“你想過後果嗎?”雲響嚼著自己剛才吹得天花亂墜的水晶宮,食不知味,“我想過。要不就是你成功了,然後被全國通緝,在躲躲藏藏中過完下半輩子——你不願連累師門肯定不會回去。要不就是你失敗了,被投入大牢,十八般酷刑隨便你想象,然後懸屍示眾。”
“我早已置生死於度外。”
“這是不對的。如果事情真如你師父所說,你不覺得你師父含辛茹苦把你帶大,卻讓你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很奇怪嗎?難道不是應該讓你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