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即可趕上前面,及時解厄。敢情兩位道姑已發覺後面有人追躡,但她卻是藝高膽大,快一步,慢一步地將那少女夾在當向前移步。閔小玲追及兩名土老頭二三十丈,也就不再接近,彼步亦步,彼趨亦趨地又走了五六里。這是城外的亂葬崗,舉凡貧窮人家死了人,沒有錢請地理先生察看什麼龍脈、風水,埋葬的屍骨,便胡亂在這的方,找一塊空地挖個二三尺寬,六七尺長,二三尺深的誇土坑,將死者骸骨下葬造了一個土饃頭,將一塊磚頭插在死人睡的方向,也就可哭哭啼啼回家,另尋地趣。所以亂莽崗的地面,入夜則磷火低飛,生鬼影幢幢,土頭累累,陰風悽悽呼嘯而過,似在招呼行人為伴,還有吃做新葬下屍體的野狗,對人猿猜而吠,似十分喜歡活的人也立倒下。本來既已名為亂葬崗,當然各種死人都有,有犯法饃者無頭屍首,有韶草蓆卷著的卑因院民,有隻需一個小木箱裝釘襁褓小兒,再央雄一世老來貧的路邊枯骨,形形色色,儘可由新墳頂上的斂葬遺物看出他們生前的身份。然而在這種地方,也有人建立豐碑,鬼宅,侵掠死人士地而將自己家人的墳墓建得龐大無比。這一類與鬼平地的人,概是生前曾充當過什麼職司,死後還要保有他的鬼勢,至於閻羅王答應與否,自當別論,但這樣做起來,那未盡死絕的孽子逆孫,倒也可沾了死人的光而威風一時。前面兩位道姑和那少女快透過亂葬崗的時候,倏然一個轉身回來,洽和兩位士老兒打個照面,立聞一聲嬌叱道:“你這兩個老兒一路跟採作甚?莫非要本道姑超度你的亡魂?”閔小玲老早就留神前面道姑的舉動,猛見後面那道姑身形一轉,她已欽然飄往一座豐碑後面,並在這樣一瞥間,看到前面那名道姑竟是將那少女推轉過來,而兩名避姑所用的身法,決不是白鶴聖姑所說的另一種入門身法,更不是“流年暗換”功夫裡面的分支,而使她暗自感到詫異。兩名土老兒似被前面三女倏然轉身而怔了一怔,旋而一個雄勁的笑聲呵呵震耳,另一個冷森森的嗓音接著道:“好一個妖道,居然帶出幌子四處做案,遇上我禹門醜老,算你已經走到亥字運了!”閔小玲一向來在藏邊與西南各省行動,不知“禹門醜老”究竟是何許人也,只由他兩人一雄笑,一陰諷的聲音裡聽出還不虧是江湖上叫叫名頭的人物。但兩位道姑常在西北道上行走,早聞“禹門醜老”的名頭,雖然藝高膽大,另有所恃,還是免不了微微一呆。其中一名身材較高的道始“哦——”一聲道:“原來是禹門曾氏老弟兄,但是敞教與你禹門曾氏並無糾葛的賬,你跟蹤我們做甚?”一個雄勁的嗓音道:“你們仙女教這幾個月來越鬧越兇了,居然拐、擄、偷、劫,一齊用上,官府無能辦你,可就逃不過我禹門弟只的眼睛,今天總要教你還一十公道來。我現在先問問你,半玻村曾壽你家的女兒彼你們擄往那裡去了?眼前這個女孩,是從那裡擄來的?”那道站“哼”一聲道:“仙女教的事,你可管不著,本道姑儘可不理,但是,若不告訴你,好像我們還怕上你什麼曾氏弟兄哩!哼!曾壽的女兒不關姐妹的事,若真有紫荊花為記,定是送往西傾山去了!”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