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性可好?”
張白菓下意識搖頭,上輩子她努力了大半年也只勉強學會了狗刨。這輩子更是連想都沒想過能學游泳……這個世界們的修士看起來高大上,但對女修也是重重束縛,游泳這種事。想都不用想,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下了水也許一時不會淹死。但若要她在水中與一頭蛟相鬥,那是決計辦不到的!
畢竟她如今是音修,難不成她還能在水裡彈琴?那也太高看她了!
“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做?你可知道怎麼將它誘引出水面,可知道它懼怕什麼……那蛟修煉了數百年,你知道它相當於什麼修為?你可知道自己打不打得過它你就胡亂接了這師門任務?”甄雲嶸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面上俱是擔憂。
張白菓聽了他一連串的可知道,繞的頭都暈了。
“我看那任務上標著煉氣中期以上都可以接,想必那蛟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吧?”她努力想了想,還是為自己辯駁了一句……她並不是沒腦子,只是當時沒想太多而已。
如今被他點醒,她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任務,明晃晃的掛在那裡,卻沒有一個人感興趣呢?
任務大殿的執事給出的理由雖然也有道理,但其實也存在著破綻。
是她魯莽了,沒有想仔細,只是當著甄雲嶸的面,她卻有些倔強的不肯認錯。
意識到這一點時,張白菓嚇了一跳。
是因為被他寵壞了吧?所以頭一次面對他這樣疾言厲色的指責,心裡竟有些不能接受。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然已經習慣了這個人對他好,到了這般地步了?
甄雲嶸這會沒有在看她,是以也沒能發現她臉上錯愕的表情。聽著她沒什麼底氣的辯駁,只是輕輕一笑,習慣性的道:“就算是我錯,只是你下回還得小心些。”
哪裡還有下回!等回去她就找個機會把那執事套了麻袋毒打一頓!
張白菓回過神來,又擔心起來:“照你這麼說,那蛟很厲害了?那怎麼辦?放棄嗎?”
說實話,沒試過就放棄的話,她真的有點不甘心,不過想來甄雲嶸也不會騙她,那蛟只怕真的不好殺,倒是叫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若是你一個人,當然只能放棄,去了也是白去,還不如早些去別的地方遊歷……”甄雲嶸看了她一眼,笑道:“這不是還有我呢嗎?”
對哦,有甄雲嶸在啊!他已經練氣大圓滿,早就能夠御劍飛行,捉一跳水蛇變的蛟還不是輕而易舉小事一樁?
那麼,他方才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該不會是想給自己表功吧?
張白菓偷偷看了一眼甄雲嶸的臉,卻恰好對上他的眼睛。他表情很是認真又溫柔,眸光輕輕的落在她自己身上……不,與其說是看她,不如說,他似乎是在“懷念”她。
這種用詞實在是玄乎,但張白菓卻覺得,再貼切不過了。他看得根本不是眼前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張白菓,還是另一個人,一個對他來說恐怕有著特殊意義的“張白菓”。
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馬上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是了,她怎麼會那麼想呢?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討好她,他從來也不是那麼做,都是對她好,但那意義卻不同……他應該是真的關心自己才會一時逼急了對她發了脾氣。
畢竟,如果他沒有追出來的話,她必然只能自己一個人去捉蛟了。
到了安貞,離襄南也不算很遠了。
兩人的腳程都不慢,在加上如果路上空曠的話,甄雲嶸偶爾會帶她飛一段,倒是比她之前乘坐馬車趕路都要快上不少。
甄雲嶸不時不想直接帶她飛過去,可他還未築基,以靈氣支撐御劍,還要帶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