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完後,他徐徐抬起眼,比任何時候都正經。
「你以前喜歡他什麼?」
「我學著點。」
第39章 大馬士革紋
這詞兒放在偶像劇裡也炸裂。
席煙覺著薄望京沒長成花花公子真是可惜了, 頂著這樣勾人的樣貌身世,只要略微肯說幾句溫柔的話,是個女的都扛不住。
她把薄望京晾在那兒, 掛在手臂上的外套重新拉回肩上, 裙子的暗釦扯壞了,好在拉鏈還能用。
席煙慢慢悠悠整理好自己,見狗男人又盯著她腿瞧, 忙不迭拉了行李箱遮住,條理清晰地應:「那個時候喜歡的不代表現在會喜歡,現在我喜歡紳士, 指不把我拘在包圍圈裡的那種,你學學?」
薄望京當她面脫衣服,席煙緊張地捏住行李箱手柄,見他把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解開兩粒袖釦,將另一隻行李箱裡的衣服拿出來, 就知道他只是打算去洗澡。
這個問題在他們之間鬼打牆似的發生過好多次。
他不答,席煙就知道說與不說都一樣。
趁薄望京洗澡的功夫, 席煙又將地圖上的攻略看了一遍。
緣弗最出名的就是它的寺, 看小紅書和抖音上都說, 第一次抱著試試的態度來,結果成真了,第二次來是為了還願。
像薄氏集團這麼大體量的家族企業裡的人, 多少會畏懼自己這輩子得到太多財富, 影響後世子孫的福運, 會像鄭晚秋那樣供養一尊金佛,虔誠向上。
但薄望京從來不信這些。
越長大 , 席煙越覺得是有命中註定這回事兒。
她想去拜拜。
過了半個多小時,薄望京開了浴室的門,上半身沒穿,下面拿厚毛巾圍了,他頭髮吹得半乾,像藝人做完造型拿髮膠固定住,一點看不出凌亂。
只不過發尾的水珠時不時從他脖頸滾落,纖長有力的鎖骨變得潮濕,他微微抬頜擦拭,喉結在氤氳水汽中若隱若現,席煙坐在躺椅上隔著長廳望過去,驀地想到一個詞——
活色生香。
在這一秒鐘,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欣賞一切美好的藝術品。
他好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視線徐徐挪來,眸光寡淡。
席煙被抓個正著,摸摸鼻子,說:「你什麼時候出來?我也想洗。」
薄望京直接說了句,「想洗就過來洗。」
席煙放下手機,檢查茶几上的瓶瓶罐罐,一邊感嘆陳姨周到,一邊回:「你在那裡我怎麼洗。」
沒想到薄望京笑了聲,嗓音沉磁:「全身上下,我沒摸過哪兒?你自己想想。」
他說得露骨,席煙想到些不大上得了檯面的觸感,臉皮沒他厚,耳朵一下就燙了,「你也好意思說,想碰就碰,沒一次經過我同意。」
「那些將你吹上天的財經博主知道你私下這麼無恥嗎?」
薄望京長睫半垂,將指尖的水珠揩去,又緩緩抬起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逼你領證麼?」
左不過是讓她沒法和別人談戀愛,這也是當時他自己承認的。
席煙覺得他藏在後面的那句不是什麼好話,不肯張嘴往下接,低眉把衣服抱起來,裝沒聽見。
她挨著他進到洗手間了,洗手間空間很大,乾濕分離也做得很好。
他用的淋浴間,浴缸裡舖著防滑墊,她把防滑墊拿出來,開啟開關準備熱水。
她看到地上的影子壓過來,警惕地瞥了瞥,薄望京卻只是把手放在她腦袋後面,指腹似有若無觸碰她的頭皮,彷彿撫摸溫順的貓兒,嗓音淡淡,卻很耐心,「領了證,我能合法地對你做任何事。」
「包括睡你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