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我哥適合坐這兒。」
前妻帶著現男友和前夫面對面坐。
不大好吧……
眾人抬抬眼皮看了眼席煙,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席煙默不作聲地低頭玩手機,明面上什麼都沒露,心裡把江昊東罵死了,狗東西,長得人模狗樣的,憋著一肚子壞水,看熱鬧不嫌事大。
李孟君出來打破僵局,笑道:「要不京哥還是坐這邊吧,那邊要上菜,磕碰到了不太好。」
薄望京將大衣釦子解開,隨手掛在江昊東剛才拉出來的椅子上,坐在席煙對面,神態自若道:「一樣的。」
李孟君躲在他後頭嘴巴咧得老大,對季合美做了個驚恐的表情,用唇語說——
怎麼回事。
季合美擺擺手讓他別管。
席煙裝看不見,對薄望京一句問好都沒有。
梁慎川把剛才切好的橙子端上來,掃了一眼薄望京,照樣沒說話,給席煙拿了幾瓣放碗裡。
季合美調侃了句,「光給你家煙煙拿,我也是女孩子,怎麼不分我一點。」
梁慎川嫌道:「讓你家老公給你拿,又不是我媳婦兒。」
季合美掃了眼平靜如水的薄望京,飛快地收回來,「喲喲喲,這還沒結婚呢,就覺著人家是你媳婦兒了?」
席煙碰了下季合美,讓她別說了。
席煙偷瞄了眼男人,薄望京神色如常。
季合美捂嘴笑起來,做了個「我錯了」的姿勢。
梁慎川是一個很周全的人,以前席煙沒和薄望京結婚的時候,他就很紳士,出去吃飯會給她擦餐館的桌子,無論什麼雜事都不用席煙親力親為。
後來她結婚,兩人拉開距離。
現下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用公筷給席煙佈菜,果汁沒了就加。
剛開始席煙不大習慣,顧忌著薄望京在,演戲得演周全,就隨他去了。
席煙在用工具剝蟹,兩隻手都沾了汁,兩眼盯著腰果放光,想先吃了蟹再吃,梁慎川用她筷子給她夾了顆,餵到嘴邊。
他倆坐在角落沒多少人看。
席煙表面在笑,眉間卻蹙了蹙,壓低聲說:「幹嘛?演上癮了?」
梁慎川懶散地吐出幾個字:「他在看,就問你吃不吃吧。」
席煙餘光都不敢往那邊瞥,立馬傾身過去把腰果吃了。
她嚼得正歡,對面突然砸了個酒杯,巨大的聲響,碎了一地玻璃渣子,嚇得她差點嗆了。
江昊東忙站起來道歉,「對不起啊各位,手滑了。」
席煙把腰果嚥下,掃了眼,明明是薄望京那兒空了一個杯子,江昊東卻是是他的,李孟君很快拿了一個放他倆中間,一時還真分不清是誰的酒杯摔地上了。
她視線一移,和薄望京的眼眸對個正著,他眼裡有淡淡的戾氣,隱而不動的咬著她,好似要將人的骨頭拆了。
他氣勢太瘮人,席煙一時間被嚇住,跟他對視好幾秒,最後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酒過三巡,席上的公子哥們開始拼酒。
席煙去洗手間補妝,季合美這套別墅一樓有點像酒店,客廳和洗手間連線的走廊擺了許多植物,燈很,只是沒有客廳那麼亮。
席煙從洗手間出來,正要回去,手腕被人抓個正著,一看是薄望京,又驚又惱地甩開他。
薄望京鬆開她的手,直接拿人擋在她面前,沒讓走,黑眸盯住她,「腰果好吃麼?」
席煙點點頭,無所畏懼:「當然。」
薄望京眯了下眼睛,語氣冷沉,「以前也沒見你為什麼事犧牲這麼多,演得累不累?」
席煙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