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個火災。
席煙打電話給舒暢,問她要應嘉薈的聯絡方式。
舒暢很快就給了,順便問她近況:「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你們鬧得這麼大,我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聊,說你們家是不是要完了。」
「結果好傢夥,薄老闆就撤訴了,給人整蒙了。」
席煙有一搭沒一搭地回:「還能怎麼樣,就這樣啊。」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還能真困在這裡不成。」
舒暢笑了下,「我倒是挺佩服你心態的,頑強,極具生命力。」
她又問:「你想到解脫的法子了?」
席煙並不想霍霍人家女孩子,所以找歸找,並不會真和薄望京匯報程序,她得看看人家是不是像他一樣惦記著,如果互為白月光,她也算成人之美了。
她垂眸慢吞吞地應:「且看吧。」
舒暢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腦門道:「對了,你的行李,我給你寄你原來住的地方了,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那會兒下飛機時差顛倒頭腦發昏,寄送行李直接填了那個地址。」
席煙也覺得忘了點什麼,那邊東西是可以慢慢騰出來了。
反正薄望京不可能讓她住別的地方,先搬到這邊好了。
她安撫了一下舒暢,說:「還得是你,幫我大老遠拎回來,就算丟那兒我也不會怪你的。」
舒暢笑道:「說什麼呢,這麼生分。」
兩人聊了些旅行上的奇事,席煙覺得舒暢瞞了點什麼,大概和男人有關,不急著問,只不過得著機會就調侃,是不是桃花開了。
掛了電話後,席煙給應嘉薈撥過去。
等待的時候她順手看了些網上關於應嘉薈的報導。
多是營銷號溜餅,還是些女三女四這種角色,微商類的代言都沒了,看起來過得不太好。
電話沒打通。
有些人看到陌生電話不會接,席煙就打了第二次。
第二次通了,但是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不是北港口音,平翹舌不大分,說:「她喝多了,錢都沒付,你是她朋友嗎?過來結一下帳。」
席煙怕打錯電話,沒立馬答應,問她這個人長什麼樣子。
女人說她包裡有證件,姓應。
席煙才確認沒錯,讓她報地址過來,畢竟有求於人,讓她先欠個人情也好。
是個酒吧。
席煙很少去這種地方,但圈子裡好多人都愛在這裡混,據梁慎川的說法,說是能找到不戴一絲偽裝的自己。
席煙來了以後覺得他說錯了,紅燈綠酒,軀體搖晃,這裡人人戴著面具,偽裝成獵物和捕手,真正不被掩飾的,唯有動物本能而已。
對於一些人來說,確實是個釋放壓力的好地方。
席煙找了一圈才找到女人描述的吧檯,接電話的是一個微微有些矮的纖瘦女人,她指著左邊捂著耳朵大聲說:「她去吐了,你去洗手間瞧瞧。」
洗手間地板濕漉漉的,席煙幾乎是捏著鼻子往前走,看到一對情侶旁若無人的親暱,心裡不禁又罵了一句薄望京,害她要到這種地方作孽。
她轉了一圈沒找著人,在洗手間鎖起來的幾個位置等了五分鐘,人進進出出輪完了也不見人影。
席煙打算回吧檯等她,路上看到倆男的一人一邊架著一個年輕女孩子走,眉頭直皺。
她走了十來米,感覺不對,折了回去,那個人果然是應嘉薈。
席煙扶了一下額,覺得十分糟心,原地轉了幾圈,撿起個東西背在身後,走過去,禮貌笑道:「多謝兩位大哥幫我朋友,我來帶她回家。」
瘦的像細狗似的那人蹙眉看她,瞪她:「你朋友?我倆才是她朋友,剛才她掛我倆身上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