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驀地被人捏住,卡在褲子邊緣,薄望京從她臉上抬起來,唇色紅得充血,水光像上了一層釉,英俊的臉暴露在光下,美得驚心動魄。
他死死卡著她的手沒說話,烏眸沉進汪洋裡,裡面翻滾著濃鬱的黑,壓制著隱隱要爆發的巨浪,他面容十分平靜,眼尾捲起洶湧欲色,迫降在濃重的冰雪天。
他沉默地盯著席煙,薄唇抿成一絲線。
這五秒鐘的寂靜讓席煙冷靜下來,她不敢呼吸,也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她躲閃著眼睛要將手拿開,可是薄望京沒有給她逃的機會,長指扣住她的指縫,帶著她解自己的皮帶。
席煙耳朵充血,側了側臉,卻立馬被薄望京用另一隻手扳了回來,他冰涼的四指壓在她太陽穴到下巴的位置,拇指輕輕抵著她唇下的面板。
動作很輕,卻不容抗拒。
他要看她的表情。
席煙心跳極快,她確認自己不再喜歡他了,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讓自己難受,可是在這種事情上,她嫻熟地給出他期待中的反應,不由自主,不受控制,也許因為她這輩子只有過他一個男人。
有些事情可以分開看待,譬如愛和本能。
她將手縮回來,想要從他懷裡跳下去。
她的耳朵磨的紅極了,魚兒貼著她耳廓溫柔遊動,她捉下來想放進魚缸裡,但它不肯遊走,幾乎變成饕餮。
……
席煙覺得渾身使不上力氣,這股情緒逼著心尖那一塊悶悶的,想要宣洩出來卻找不到出口,等到洩洪似的被羽毛撓出發癢的感覺,又很討厭自己,情緒洶湧,一下哭了起來。
薄望京並沒有因此放過她,直勾勾盯著她,眸子裡笑意沉沉,又有點狠勁兒,像要將人吃了,低語道:「真想將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
「在你說討厭我,讓我滾的時候,給你自己看看,嗯?」
「你敢拍,我就把你照片印成小廣告,天天僱人在薄氏集團門口發。」席煙咬牙道。
薄望京輕笑了聲,左手往下探了探,腕錶的機械觸感冰的席煙一縮,他知道她準備好了,沒告訴她,往前一推,深得好像要將人釘身上。
老天連在這方面都讓他近乎完美,席煙有種奇異的痠麻直竄天靈蓋,「嘶」了一聲下意識往下瞧。
畫面極有衝擊力。
她耳朵充血,這時還想著要跑。
腿剛著地,薄望京直接將她拉了回來。
玫瑰的筋骨朝後,花瓣上的汁水沿著柱子滾落,花兒本嬌,新摘下來的輕輕一碰就折出痕跡,插在瓶子裡顯得晶瑩,猛地晃動它的花瓣就有露珠滾落,若此刻它會說人話,必然讓窗外的月兒心顫。
薄望京垂眸問她:「現在還像交作業麼?」
席煙死咬著唇不肯吭聲,頭髮汗津津的黏在脖子上,恍然大夢初醒,說:「薄望京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薄望京動作頓了一瞬,閉眼親了親她,吐了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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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之後薄望京抱她去洗澡,席煙後知後覺他沒用上之前超市買的東西,鏡子裡她的頭髮披散下來,貼著光潔白膩的背,好似一片柔軟的綢,被人用筆畫了,紅梅印雪。
一種凌亂後又拼接在一起的純。
秩序已然打亂,嘗了甜美的果子,當然想嘗一遍又一遍。
只不過果子的汁水在洶湧的潮汐中蒸得發澀,薄望京不是圖一時快活的人,願將它再養養,來日好更鮮甜。
席煙躺床上休息,開始胡思亂想,以前他們沒有刻意做措施,戴著不舒服,有幾次是薄望京想戴,但她不願意就沒戴,甚至覺得要是有個孩子,他可能更顧家。
但他每次都不會弄在裡面,次數也不多,所以結婚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