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意外的。
夏知元卻覺得這樣的公主殿下更為鮮活,就像是從書中活過來一樣,從文字中活過來一樣。
不對,自己在說什麼蠢話,明明是自己傳進的小說之中。
夏知元手指藏在袖子下面,狠狠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直到肌膚傳來痛感才讓自己的理智回神。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犯花痴啊!
就算是…就算是美女,她也不會犯花痴的。
一頓飯結束,夏知元吃的還算盡興,總比自己在夏府時候要強太多,天天都是青粥小白菜。
夏知元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羊駝了。
“小姐,這地方好好啊!”
出來的春泥還手上拿著幾個糕點,唇瓣上沾著些許粉末,嘴裡嘟嘟囔囔的,還在不停的嚼吧著。
“有好多好多糕點吃,有雞腿吃。”
夏知元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羨慕,方才自己為了保持淑女——以及病秧子的形象,也只能挑挑揀揀。
不過只是轉瞬即逝。
“好了,收起來吧,咱們該進廟祈福了。”
“再晚的話,師傅就該睡午覺了。”
在春泥的攙扶下走過了長長的庭院,剛才陪著公主殿下走了一趟,夏知元非常輕車熟路。
這時候正值飯點,來到了寺廟的庭院之中,廣場上已然沒有什麼人了,估計都是在寺廟之中吃齋飯。
夏知元走上前去。
接過了一旁小沙彌遞給自己的香火,插上了香爐之中。
……
“殿下,我們在今洲佈下的眼線來稟告,忠勇侯陸伯山帶了一小支護衛軍隊,但並沒有入駐城中。”
“按理來說,這是符合軍中規矩。”
“可是…”
話至此處,那來回稟的影衛略微遲鈍,不知該如何開口說下去,這件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無妨,你直說。”
手上拿著筷子,趙長霖另一隻手撐著臉頰,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戳著那白糖糯米丸子,軟乎乎的,很有彈性。
趙長霖眯起眼睛,想到了剛才夏知元被自己強行的塞進去了一個軟糰子,那模樣挺可愛的。
“是,殿下。”
聽到殿下這樣說,那影衛如實回答。
“陸伯山所帶的親兵,超過了規定二百軍士,而且駐紮在今洲城外…最近也鬧出了不少事情。”
“不過都由陸伯山親自解決。”
“百姓們並沒有再說什麼。”
只聽得筷子落在瓷盤上清脆的響聲,趙長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面帶微笑的樣子,翹起自己的腿。
看向了影衛。
“那些軍士所犯何事?”
如果一個領頭的將軍帶不好自己的兵,那麼就只能證明二點,第一點,他是個酒囊飯袋。
第二點,另有圖謀。
盔甲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影衛這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額頭冷汗浸出,打溼了額前的髮絲。
嚥了一口唾液。
殿下這樣詢問,向來是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看來自己冒險前來稟告。
沒有賭錯。
“強搶民女,吃飯賒賬不給錢…諸如此類。”
這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居然可以屢屢再犯,趙長霖忽然間笑了,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可真是這平常的笑聲,卻讓幾個樹立在竹林之間的影衛汗流浹背,不禁思緒亂飛。
他們已然跟了殿下許久,自然是知道殿下這副模樣,恐怕已經完全是將忠勇侯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不日就要動手了。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