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澄,還不給殿下行禮?”
文王依舊笑呵呵的,伸出手將藏在自己身後的小世子給拽了出來,摁著世子的後腦勺就給趙長霖行了一禮。
小世子看著眼前從不曾見過的絕世美人,一時之間呆愣在原地,若非父王用手按著他的頭,他早忘記了行禮。
嚥了一口唾液。
這才想起父王進城之際,在馬車上對自己的再三叮囑,於是,著急忙慌的問好。
“給殿下請安。”
趙長霖翻身下馬,對這位極為陌生的血親並沒有多少感情,兩人相隔天南海北,自從父皇上任以來,文王就一直龜縮在自己的封地。
不曾出過那彈丸之地。
如今,文王前來圍獵宴會。想必也是父皇的主意,這其中的道理,趙長霖又何嘗不知。
父皇是先替自己把這顆隱藏在風平浪靜下的礁石給率先找了出來,讓自己在登基大典之前,妥善處理好文王。
宮中眾人,眾說紛紜。
父皇也從不曾提及自己和文王的關係,趙長霖也沒有犯蠢到父皇跟前去問,而是派自己手底下的影衛一樁樁一件件,順藤摸瓜的去查。
終是查到了一些線索。
當年文王不得先皇喜歡,在宮中裝瘋賣傻,整日遛鳥鬥蛐蛐。自稱是個一事無成的逍遙皇子,跟在自己父皇身後做了個跟班。
人前人後沒少打點關係。
這也是為什麼最後父皇沒有對文王痛下殺手的原因。
大概還是顧念著皇家那一點淡薄的親情。
可父皇不想承認。
“無妨,世子既然是第一次來到今洲,那就是客人,無需過多禮節。”
聽到殿下語氣溫和,絲毫不像自己父王所說那樣兇巴巴的,世子反而長舒了一口氣。
“殿下說的是!我確實是第一次來到今洲…這裡好大呀!”
這小世子的回答反倒是讓趙長霖覺得有趣,將自己手中的韁繩丟給一旁的太監。
“既是如此,那世子便隨我去帳篷之中吧,這裡有許多今洲的特產,想來必定能滿足世子口福。”
轉過身,趙長霖便往大帳之中去了。
只剩下微笑漸漸消失的文王,一擺袖子就給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還不趕緊跟著殿下去見陛下!”
方才,趙長霖話裡話外的弦外之音,他可聽得一清二楚,什麼叫做“今洲的客人”明明皇城也是自己的家。
這樣擺明著和自己劃清界限,只有兩種人會做這種事情,第一就是要麼太蠢太笨,太目中無人,但這位長公主殿下顯然不是第一種人。
而這第二種,就是夠狂夠傲,桀驁不馴,睥睨天下,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
剛剛花了兩積分傾聽了文王的心聲,夏知元暗戳戳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下了,果然,跟原著中的記載沒有什麼區別。
文王這個老登此刻已經對殿下恨之入骨了。
雖然夏知元也覺得殿下做事非常的莽撞,非常的狗。
但反派行事總是如此,誇張桀驁不馴,又略略迷人。
尤其是剛剛騎馬的那一段,簡直颯死個人!!!
「宿主,您的積分為什麼老花在別人身上,咱們的目的難道不應該是攻略物件嗎?」
系統看著自己上面顯示的記錄,略微疑惑,目前宿主攻略物件的好感已經停留在30%。
正是趁熱打鐵追擊的時候啊,怎麼能在此刻停下呢?
「這就是你們ai死板的時候,蠢啦~僅僅只是攻略,多沒意思啊,咱們要挑戰就挑戰一個高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