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抱著小巧的錦盒。
趙明臺有些怯生生的看著領著自己朝前走的宮女。
直到木門被推開,趙明臺看見了,手拿著一卷書的夏知元,這才眼眸亮起了精光。
有了些許期待。
“姐姐,你便是陛下所說的夫子嗎?”
她懷中所抱的,是帶給夫子的禮物,也是她精心準備了許久的。
沒想到,居然是上回看見的姐姐。
殿下還真把這孩子帶來了。
是不是想讓自己離開皇城嗎?
“是啊。”
“是陛下叫你過來的嗎?”
放下手中的書冊,夏知元從椅子上坐起身,她笑著,對趙明臺招了招手。
示意趙明臺走過來。
至少這小孩,還挺懂事,一不吵,二不哭,三不鬧。
夏知元覺得自己勉強還能忍,要是又吵又鬧的,她高低一靴子就給揍出去了。
“嗯,是陛下叫我來的。”
“原本我還以為,夫子是個很兇很兇的人呢,如今看來…是明臺多慮了。”
“夫子一點都不兇。”
“甚至還很…好看。”
她這張小嘴,說話倒是好聽,夏知元眯起眼睛,勉強就受用了。
“是嗎?”
手指落在趙明臺的臉頰上,夏知元心中思量頗多,但她指尖的力道卻很柔順。
“是啊,夫子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趙明臺這說的是真心話,她眼眸裡像是有月亮,讓夏知元都情不自禁的笑了。
“那朕呢?”
身後腳步聲響起,趙長霖走了進來,自從知元從運河邊回來之後,她臉上就多了許多笑意。
不再像以前那樣,晦澀不明。
聽到趙長霖的聲音,趙明臺回過身來,就見到趙長霖那雙眼睛。
長身玉立,此刻已然是初夏時節。
趙長霖的手中拿著一朵粉嫩色的荷花,翠色的荷葉,倒襯托的她有幾分少年人心性。
白皙的手腕上沾了些許水珠,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方才殿下前去摘荷花所留下的痕跡。
她走到白玉花瓶邊,只見裡面的水色還是尚好,於是就將手中的荷花插了進去。
“又去摘花了?”
“知元要是荷花們,見到殿下的模樣,恐怕都要怕的掀起了肚皮。”
她說這話,讓趙長霖想起,微風吹拂,碧綠的荷葉,連綿成一片,荷葉的背面,泛出微白色。
就像是天邊的魚肚白。
初夏時節,天氣開始悶熱。
但人心,也不像冬日那樣,鬱鬱寡歡。
“朕在問她,知元倒好,得了便宜再賣乖?”
將荷花擺了過來,正對著夏知元的方向,趙長霖笑著。
正在這時。
狄平率先走了進來。
“陛下,卑職有要事要稟報。”
她單膝下跪,雙手奉上,只見一面古樸的銅鏡,展現在眾人面前。
趙長霖坐在了夏知元的身邊,接過了夏知元遞過來的手帕,仔細擦著自己手腕上沾染的水珠。
“說吧,什麼事?”
狄平聽到陛下的聲音,這才繼續往下說。
“陛下,卑職發現…顧昭在牢獄中,有些許異常。”
“索性,就查了他數日已久,果然,這一查之下,就有了發現。”
“他時常對著這面鏡子說話,而且前言不搭後語,很是凌亂。”
聽她這麼說,趙長霖倒是來了興趣,抬頭掃了一眼那古樸的銅鏡。
“這鏡子的做工…像是前朝舊物,非大梁愛用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