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利的目光橫掃過來,那人皮笑肉不笑的聲音隨即響起:“娘子都把吉祥的物件一件件全給毀盡了,還想圖什麼大吉大利?”
“……”
她沉默!
金晟原以為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失德而詞窘,背過身正想尋那兩個喜婆算帳。
就這時,身後的她,語氣閒閒的又接了一句:“夫君,迷信思想要不得!吉祥物件討的是彩頭,姻緣的好壞最終還得看彼此那份心……所以呢,目光得放長遠一點,別太看重那些虛無的東西了……呃……”
話一脫口,紫珞才發現說的又不怎麼妥當。
四周,一下變的靜悄悄!
是不是自己又一鳴驚人了?
洞房內,清王滿眼訝異,安王一楞後,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而其他人更是皆驚在當場,全在驚訝這新妃怎如此的膽大無忌!
金晟重新轉過身瞅著,心裡掠過一絲疑惑:這說話的調調,很不一樣——金玉閣裡對話時,這女子猶顯侷促而緊張,眼帶羞澀與歡喜,現在,何以表現的如此從容淡定,甚至於很閒適?
正巧這個時候,兩個喜婆自外頭鑽了出來,手上抓著一小撮大紅的薰香,瞧見金晟臉色沉沉的樣兒,情知是出了什麼事,卻不曉得到底發生什麼,唯有急急忙忙的跪下。
還沒跪穩呢,金晟回神,一聲冷冷的怒斥就扔了下來:“來人,這兩個刁婆,不盡其職,拖了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兩個喜婆無辜得了這罪,嚇得是忙求饒,捧在手上的薰香頓時掉到地上。
紫珞的視角,正巧能看到那些薰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跌個粉碎,張嘴想求情,轉眼一想,憑著金晟平素嚴厲的手段,自己才令他顏面掃地,這個時候再出聲相求,那無疑是火上燒油,便不再吱聲。
最後是清王與安王求了情,直道大喜日的,何至弄得不開心,其他人也跟著隨聲附和,蕭王這才發話饒過。
眾人很快又去取了一根喜秤過來,頭蓋掀起的時候,紫珞看到的是一張極涼淡的臉孔,俊逸而陽剛,一眸黑眸,正目光深深的睨著她。
喜帕下,眉似新月,眸若璨星,面如桃花,鳳釵搖曳,光華四射。
紫珞眨眨眼,淺一笑,便有傾城之美!
不知是誰脫口一聲:“呀,原是個美人坯子……小凝子,小心小心,你要遲上一年才入門,小心晚來的喝不得半勺湯……”
“呀……臭金銘,你找打……”
採凝兒緊張的用拳頭欺負一個小正太,正是那位最小的皇子,現如今十三四歲的光景。
金璇笑了笑,讓身邊的侍女去拿之前準備好的物件,蹦到了金晟跟前:“大哥,快喝合巹酒,我們等不及要鬧洞房了……”
邊上的兩個喜婆這時倒是知趣兒,忙去斟了酒過來。
身邊忽一軟,有人坐下,一聲淡淡的話聲揚起:“娘子,請吧……”
一杯悠悠飄香的梅香酒遞了過來。
接到玉盞,紫珞覺得渾身一緊,想到吃合巹酒得勾起手臂的——這個人身上有股迫人的氣勢,她實在不太喜歡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偏偏現在她是人家的“新娘子”,好像必須得有身體上的接觸才成,要不然那叫失寵——
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里,女人要是在自己的金龜婿跟前被嫌棄,那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嘞!
待續!
正文 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5
紫珞抬頭偷看,見金晟臉色冷的厲害。
這人只要心裡不痛快,一張臉就能冷的足可以把人凍住。
他的冷厲無情,她見識過——
猶記得那回攻打孟固時,一糧官因貪酒而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