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正倚在他父皇的懷裡演戲邀寵……
起初的一個多月,皇帝並沒有碰她一下,只純萃的喜歡看到她這張臉,從不讓她侍寢,也是她倔強的不肯侍寢,皇帝似乎也知道她心裡有人,並不勉強。
後來,送她進宮的那個男人,冷笑的點醒她:
“你若一直保著這清白之身,他朝,老皇帝一旦駕崩,你這個美人兒就只有陪葬的份。雪意,如果不想年紀輕輕就進皇陵從此長眠君王側,那麼,就動點腦筋讓老皇帝給你留個種。只有這樣,老皇帝才會看在你兒子的份上,留你一命。”
皇宮,是一個奢華精美而又可怕的活死人墓。
住進這個墳墓的女人,一個個都在絕望裡慢慢等死。
她不想死,也不想侍候老男人。
但最後,她還是侍寢了。
在雲遲的祭日,皇帝沒有獨寢,而是來到她宮裡,帶著七分醉意,強行與她歡好,嘴裡不住的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她在淚意斑斑中,自少女蛻變成女人,做實了雪嬪這層身份,卻僅僅是個替身。
以後,是夜夜恩寵,又日日恩賜一碗“息子”湯——滄帝只要她給予他身子上的愉悅,只是把她假想成了他的愛人,根本不想也不願她為他生養子嗣,所謂的恩寵全是假的。
他會縱容她,同時,也會威懾她——且,不斷的提醒她:她只是他一時痴迷上的玩具。
***
半年後,蕭王打仗回來,慶功宴上,皇帝第一次帶她出席了這種正式的宮宴,這還是她竭盡所能的服侍好他後才央求到的。
她在宮宴上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那麼的英姿勃發,那麼的高大威猛,她就只是看上那幾眼,心跳就如雷鼓。
炫彩的宮燈照亮金碧輝煌的殿堂,皇帝身上左右有嬪妃相陪,她的妃位最低,陪坐在淑妃身邊。
晚宴開始時,蕭王自宮外而來,春風得意的臉孔,在認出她時,變得涼淡,平靜清傲的眸隱約閃出壓抑著的怒火。
那個男人恨她這張臉孔。
而她呢,痴迷的眼神似乎也洩漏了心事,她細微的變化沒能逃脫皇帝銳利的眼神。
也許,皇帝之所以答應帶她出席,本就是有意試探。
***
慶功宴第二天,她在御花園遇上蕭王。
這一次,她不是他可以任意驅逐的奴婢,而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必須恭恭敬敬的對她行禮。
她極有意的攔住他的去路,笑意盈盈,行禮搭話:“聽說蕭王府上有一盆奇色茶花,本宮素來愛花,可否請蕭王帶來鑑賞鑑賞!”
幾步之距,蕭王冷淡的看著,既沒有行禮,也沒有搭話,就像沒瞧見她這個人一般,調頭繞道離開。
那種高傲的姿勢,強而無力的羞辱了她。
雪意不服氣的再次攔住去路,怒喝一聲:“蕭王殿下,本宮是皇上的人,你身為皇長子,路見宮中嬪妃不理不睬,你有把你父皇放眼裡嗎?”
她搬出皇帝來壓他。
金晟冷眸寒睇,額上青筋突起,半天,才冷冷行禮:“金晟公事纏身,未曾見得娘娘尊貴之身,請見諒。”
瞧見他對著自己打躬作揖,她有點小得意,明知他不耐煩她,她還想攀上去,即便只是說一會兒話,也能解去不少思念之苦。
是平王適時出現,拉上他直道皇帝召見,急匆匆離開。
猶在她興奮著日後如何能再他的時候,皇帝那邊傳來旨意,讓她搬進湖心亭,從此,不得皇命,誰也不準踏足那裡半步,而她,也不許隨意出得雅意小築。
她驚住,不知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曾跟皇帝鬧過,得到的結果是,被冷落足足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