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問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對他起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而所謂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是墨問教她的奇怪名詞。
於是,他身邊的女人一年比一年少,於是他對女人的看法,也越來越趨於理性,不再當她們是牲口一樣,可以買來賣去。直到這三年,他亞個兒就不再收容女人。這三年,他身在繁華之都的康城,面對各種誘惑,淡定而乾淨,已勝似和尚。
可嵐閣裡那位,還是說他髒。
他不覺得。
當真沒感覺,男人不都是這樣的麼,試問這康城內,有哪個男人身邊沒兩三個女人,嗯,五弟除外,五弟還是孩子性子——五弟喜歡上凌嵐了……這事,亂著。
真亂,真煩!
他扒扒頭皮。
這個女人,怎麼就跟君墨問一樣,心眼那麼的奇怪,別的女人可以接受得了的事,在她眼裡怎麼就成了不可容下的沙子。
她明明是喜歡他的。
他可以感覺到,她應該是喜歡他的。
那夜,她中了蝶變,她曾說:幸好是你。她還說:她要他!
可是,等清醒了,她卻把什麼都抹煞了!
她用讓人刺心的字眼來跟他對著幹,她拼命的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為什麼?
不知怎麼的,他忽想到了程襄,她生惱生怒,跟程襄有關。
“景侃,那天你回來傳話,可曾在王妃跟前說過什麼?”
忽然間,金晟想到了什麼,便問正在擦劍的景侃。
話音落下後,他低頭,扯著自己衣裳,直嗅,自己身上會不會因為程襄那麼一碰,沾上怪味?
凌嵐對於這種味道似乎特別敏感。
那天,他只扶了程襄一下,程襄也就往他身上蹭了那麼一蹭,那丫頭就因為這股沾上的女人香大發脾氣。
景侃一楞,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事,摸摸鼻子,他乾乾一笑,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說,爺去襄園吃飯,可能睡那邊了——這話我是跟如兒說的。”
只是他說的特別的大聲,估計那位大脾氣的女主子全聽了過去。
金晟立即頓悟,前天那番鬧,全是因為這句話來的。
凌嵐惱的就是他前一刻在她這邊親呢,下一秒便去了別的女人房裡親親我我,再加上聞到了那味兒,她是越發的惱。
她惱,是不是因為在吃醋?
她說過她善妒。
金晟的目光一閃,有了幾絲喜意,豁然抬頭,心砰砰直跳。
“爺……您怎麼了?”
景侃被他的這個舉動嚇到了。
金晟回頭,瞪他,這人口沒遮攔之下,惹下多大的禍:“以後,沒事,別亂嚼舌根!”
那天,他沒有想在程襄那裡過夜,去吃飯,只是因為單純的想安撫,凌嵐串通“玲瓏夫人”挾持程襄一事,他總得給一個說法。
****
後半夜,金晟覺得困了,打算回房睡,出書房門,就見凝兒在他睡房外來來回回的徘徊。
看到他時侷促的站定,不住的擰著帕子,委屈的直叫:“晟哥哥,你真打算不理凝兒了嗎?那天,凝兒雖也有不是,可是凌嵐那妖……”
她想罵“妖女”,被他橫的心下一驚,只好改口:“凌嵐姐姐也是故意與我使氣兒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身子傷的那麼重……”
金晟看著這個自小被自己寵到大的丫頭,想到了他們之間的婚約。
這孩子幾乎是他一手拉拔大的,對他依賴性特別的強,對他更有著強大的霸佔的慾望。
雖然已經定了婚約,可是在他心裡,一直還是將她是妹妹,他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