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個拆除小組陸續到達目的地,街道上的聲音逐漸變得嘈雜起來,一陣陣敲打和倒塌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們有的揮舞著石錘,用力敲打著牆壁;有的手持鐵釺,撬挖著地板;還有的則拉著繩索,協助拆除屋頂的木板。每個工人都全力以赴,他們的動作雖然各不相同,但目標卻是一致的——將這些宗主不需要的東西全部拆除。
敲打聲、撬挖聲、倒塌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旋律。
街道兩旁的居民紛紛探出頭來,好奇地觀望著。
一個老人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到街邊,他眯起眼睛看著逍遙宗人忙碌的身影,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轉向旁邊的鄰居,問道:“老劉啊,你說這些店拆了以後,會建個啥玩意兒呢?”
老劉搖了搖頭,聳聳肩說:“誰知道呢,不過看這陣勢,新店應該不小。”
旁邊,幾個年輕的女孩子聚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著:“好期待啊,不知道新開的店會是什麼樣子。”
圍觀的人群中,不時傳來一陣陣議論聲。總的來說,都對拆除這麼一大片的店鋪感到驚奇。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人。
那張平日裡便像乾癟的橘子皮般的臉龐,此刻更是皺成了一團,猶如被踩扁的柿子。他的眼睛,細小而狡黠,閃爍著一種陰毒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射出尖銳的箭矢。
趙掌櫃走到人群中央,目光掃過正在拆除中的一家家店鋪,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那笑容彷彿一把銳利的刀,割開了周圍的寧靜。
他的聲音尖利得如同鐵片劃過玻璃,刺耳至極:“喲,這就是媚娘她現東家買的店嗎?”
“怎麼,那丫頭以為自己是財神爺啊,打算把這些破店都拆了重建?真是有錢燒得慌!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這麼折騰。”
“哦,對了,不是還有媚娘嗎?”
“唉~不過該說不說,媚娘不愧是做那行的,賺的就是多啊……呵呵”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譏諷和嘲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媚孃的心裡。
他故意將聲音提高,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話,彷彿這樣就能證明許青青的愚蠢。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彷彿在尋找著許青青的身影,想要親眼看到她的反應。
春香樓樓上,媚娘站在窗前,臉色蒼白如紙。她緊握著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彷彿想要藉此來驅散內心的憤怒和屈辱。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微笑,她知道趙掌櫃因為她拒絕給他做妾的事情一直對她不滿,對她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但沒想到他會以此如此肆無忌憚地嘲笑許青青。
畢竟,許青青是媚娘現在的東家,也是她心中的救命稻草。趙掌櫃的這番話,借她之名侮辱了許青青,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
許青青伸手拍拍媚孃的胳膊,媚娘感受到許青青的安撫,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情緒。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趙掌櫃的話擊垮,更不能讓許青青失望。
媚娘輕輕地走下樓,她的步伐雖然平靜,但每一步都透露出堅定與決心。她走到趙掌櫃面前,目光如炬,直接迎上了他那刻薄的目光。
趙掌櫃原本還準備繼續冷嘲熱諷,但看到媚娘這樣的態度,他愣了一下,嘴角那刻薄的冷笑也稍微收斂了一些。
但仍舊是對著媚娘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媚娘沒有因為對方的嗤笑慌亂,也沒有選擇沉默忍受。相反,她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視著趙掌櫃,聲音清晰而有力。
“趙掌櫃,您的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媚娘緩緩開口,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嘲諷,“您以為用我過去的身份來羞辱我,就能顯得您高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