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衣的身影。
當然,這一切,外人是沒辦法看出來的。
深秋的楚江,霧氣濃重。
下層甲板上勞作的水生和船員們,一個個行走在霧氣中,影影綽綽得有些不真實。
“大叔,您吃的是桂花糕嗎?!”
突然,一個稚嫩地聲音打破了甲板上的平靜。
一位公主,四個男人!(6)
一位公主,四個男人!(6)
獨孤月垂下臉,只見下面的甲板上,一個小小的人身上裹著深色毛氈做成的斗篷,正從一盤纜繩裡向她看過來。
那孩子不過也就是十來歲的樣子,想來是想要取取暖,才縮到了纜繩盤裡。
臂粗的纜繩盤成半人多高的圓柱體,縮在裡面,隔風又保暖。
那纜繩盤就在獨孤月所在之處斜下處,那孩子的頭髮又髒又亂,與深色毛氈幾乎混成一片,再加上霧氣,所以獨孤月才沒有注意到他。
“是啊!”注視著那孩子髒兮兮的臉上那對亮晶晶的眸,獨孤月的語氣很是溫和。
“我聽爹說,桂花糕很甜的,是真的嗎?!”那孩子盯著她手中的桂花糕問。
只看他的樣子,獨孤月便可以猜到,這孩子只怕從出生到現在也未曾聽過一塊桂花糕。
穿越前後的流浪經歷,讓她對於這些孩子總是有一種特殊地感情。
看到他們,就好像是看到當年的自己。
再冰冷的心,也會生起溫暖的柔軟。
快步從側旁的木梯走下來,獨孤月大步來到那孩子面前,笑著將手中的桂花糕送過去,“有些涼了,怕是沒有熱著時好吃!”
“給我?!”孩子瞪大眼睛,一臉驚愕,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艘船上,二樓甲板對於一樓的所有人來說,就如是天與地的距離,永遠無法跨越。
若不是他實在是太好奇,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告訴他,這位叔叔與其他二樓的人不同,他也不會斗膽對著獨孤月問出那樣的話。
獨孤月竟然走下二樓來將手中的桂花糕給他,這對於孩子來說簡單就如同夢境一般不敢相信。
“當然,如果你不嫌我咬了一小口的話!”獨孤月輕聲調侃。
孩子揚起黑黑的小臉笑了,迅速從斗篷裡伸出自己的兩隻小手,並不接桂花糕,而是將一張小小的,折得方方正正,帶著他掌心溫暖的字條送到獨孤月面前。
“這個是給你的!”
左右看一眼,獨孤月迅速將兩塊桂花糕放到他的掌心,順勢將那張小小的字條捏了去。
一位公主,四個男人!(7)
一位公主,四個男人!(7)
心中無比好奇那字條上的內容,她卻依舊強壓著耐心沒有離開。
而是看著那孩子張開小嘴大大地咬了一口桂花糕,唇邊露出幸福的笑意,她這才滿意地直起身子。
“甜不甜?!”
“好甜,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孩子笑著答,一對眼睛裡滿滿地漾著快樂。
“這輩子!”獨孤月啞然失笑,“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後你肯定還會吃到更多好吃的東西!
你等著,我去拿其他的糕點來給我吃!”
轉身,她腳步歡快地爬上木梯,行向自己的房間。
昨夜的鬱結,在掌心字條的溫暖和那孩子笑起來露出來的雪白牙齒中漸漸地消失。
走進房門,反手將門閉緊,獨孤月迅速展開手中字條。
字條上,一行剛勁小字:今夜三更,一起。
沒有署名,卻已經無需署名,那字型,她熟悉的很。
君白衣,念著這個名字,獨孤月便要揚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