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話音剛落,院門外已經腳步聲漸近,一個侍衛一臉喜色地奔進來,恭敬停在柳無痕面前,“報告二位將軍,公主回來啦!”
立時,柳無痕和馬元同時現出喜色,不由分說便衝下臺階,向著前院急步迎了過去。
燈籠流光。
前院處,一個墨綠身影急行過來,精精緻致的一張臉,墨髮盤髻,斜插著一隻松枝樣的銀色簪子,簪子上散落著幾棵小小的綠色寶石,在燈光下微微閃爍著綠色幽光。
簪子下面,一條雪白的秋菊,含霜而放。
“公主!”揚唇,柳無痕和馬元同時抱起雙拳,向她行禮。
“恩!”獨孤月答應著走下臺階,閃手將二人身子扶正,“六王爺在哪?!”
“在後面客房裡!”柳無痕答應著便要帶路。
身側,馬元疑惑地看一眼獨孤月身側,眼中便有了疑惑,“公主,皇上他沒有回來嗎?!”
“白衣!”有些堅難地念著那個名字,獨孤月緩緩抬起右手,朔月劍微擺,在燈光下閃爍著一抹瑰麗的光華,“他不會回來了!”
“什麼?!”馬元驚怔,目光盯著她手中朔月劍,胸口如被猛擊了一計重錘,壓抑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馬元,對不起!”沉語五字,獨孤月腳步沉重地步下臺階,一步步地走向了後院。
“公主!”馬元本能地衝上來,想要追上她,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另兩個隨行的天下會會員忙著衝上來將他拉住。
“公主好不容易才從將軍之死的沉痛中緩過來,將軍就不要再勾她傷心了!”其中一個天下會會員低聲懇求道。
來的時候,春語已經特別交待,一定要保護月兒,儘量不要再讓任何人提起白衣來刺激她。
這兩個人這一路上隨獨孤月走過來,每日看著她向著楚江的方向發呆的樣子,早已經為這個精緻女孩心疼了不知道到多少回,現在又哪裡忍心再讓馬元刺激她。
給我,我真的受不了!(3)
給我,我真的受不了!(3)
抬目,看著那消失在前面迴廊中的纖瘦身影,馬元和柳無痕,相視無言。
獨孤月走到燕陽門前的時候,剛好聽到裡面傳來啪得一聲脆響和燕陽有氣無力卻透著倔強的聲音。
“我不要吃藥,為什麼你們都逼著我戒,我不想戒,不想……”
門,吱呀一聲開了。
周先生一臉無奈地從門內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獨孤月,吃了一驚,忙著行禮,
“您回來了?!”
“恩!”獨孤月向他作個眼色,轉身走下臺階來。
直到走到稍遠處,確定燕陽聽不到二人的聲音,她這才開口,
“他的情況怎麼樣?!”
周先生眼睛裡滿是擔心,
“王爺一直不配合,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怕他的意志會和身體一樣垮道,到時候,就算用再好的藥,也不可能幫助他戒掉無憂丸了!
如果想要幫他成功戒指心理上對無憂丸的依賴,就必須儘快讓他振作起來!”
獨孤月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周先生的目光卻已經注意到了她手中握著的朔月劍。
和馬元等人一樣,這四年,周先生一直追隨在君白衣身邊,自然也識得這把劍。
不見君白衣的人,朔月劍又在獨孤月手中,眼前的一切,很明瞭地向他暗示出一個結果。
抬臉,看向獨孤月的臉,周先生的目光掠過她發角處的白色菊花,彷彿被燙到一樣,倒吸了一口寒氣。
“我去看看他!”
低語一聲,獨孤月走上臺階,推開了燕陽的門。
“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