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著精緻的虛偽。衣著得體光鮮亮麗的男人和女人,擦肩而過時曖昧地相視一笑;滿臉盛情十分歡欣的政客與商賈,雙手相握時那一份心知肚明的虛情假意;滿屋子無處不在的這個總那個長的稱呼;寒暄著好久不見一定要喝兩杯如何如何;以及,怎麼在這兒見到你?
怎麼在這兒見到你?
我呆了一呆。扭頭一看,心頭一顫,眼前一亮,表情一怔。
竟是寧軒!
被正太強吻(1)
我呆了一呆。
扭頭一看,竟是寧軒。心頭一顫,怎麼不論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他呢?
看到他今天的穿著我不禁眼前一亮,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眼下身上裹著一套莊重卻不失朝氣的西裝,小夥子看起來簡直快趕上國色天香的檔次了。我讚歎到一半,表情一怔,只見他兩隻眼睛像幾千瓦的燈泡一樣,正炯炯地盯著我胸前……的那串項鍊使勁地看。
我雙眉倒豎,吼他一聲,“看什麼看?看什麼呢?你往哪兒看?”
寧軒嗤笑一下,“你說我看什麼?就算我想看,也要你有我才有得看,你都沒有我往哪兒看?所以我看的,不可能是你沒有的地方!”
我簡直怒不可遏,使勁向前一挺胸,威風凜凜地用事實說話。有就是有,挺一挺後就更是有!
寧軒眼神閃了閃,又問我一次,“你怎麼在這兒?”
我白他一眼,“許你來不許我來?我男朋友帶我來的。”
我再反問他,“你呢,你怎麼也在這兒,來幹什麼的?”
寧軒雲淡風輕地丟了兩個字給我,“蹭飯。”
果然能裝。到這裡蹭飯?怎麼不去天安門國宴上蹭?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這麼大的口氣。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寧軒好像終於忍不住什麼似的問我,“還是原來那個男朋友嗎?”
我有點難堪,點頭說:“嗯……這不還沒來得及換嘛……”
他哼了一聲,問:“你男朋友快破產了嗎?”
我炸毛,“你聽誰瞎說的?誰說他破產了?”
寧軒看我情緒激動,似乎有心想要安撫我過於抽搐的情緒。可嘴巴剛動,話還沒蹦出口腔,就被我搶先截斷。
我繼續噴,“破產還好了呢!我巴不得他破產!破得連衣服都不剩,最好就只剩條褲頭!”男人有錢就學壞,他最好變成衣服都不能蔽體的大窮光蛋!到時看誰還樂意和他玩紅粉知己的成人遊戲?
寧軒的面部肌肉抽了抽,然後說:“既然沒破產,幹嗎出手這麼小氣。”頓了頓,挑著眉梢問我,“你說,他是不是把錢都花外邊去了?”
我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死撐著問了句:“你怎麼看出他小氣的?”
寧軒對著我脖子上的項鍊,努了努嘴,語氣譏誚,“幹嗎弄一假的給你帶?”
我渾身一個激靈。這小子眼睛竟然這麼毒,居然看出我帶的項鍊是假的!
我穩了穩神,對他斥了一句,“別瞎說!怎麼可能是假的!”
寧軒依然高挑著眉梢,嘴角彎翹著,笑出一臉的高深莫測,“我看真假,有兩樣東西最準。一是女人的胸,二是珠寶鑽石。你的胸嘛,雖然尋找起來有些難度,但倒還是真的。至於你脖子上戴的那個,就的確是假的!”
寧軒的話已經讓我顧不上對他怒,而只有一肚子的驚。我有點慌神了。這項鍊連他一個毛頭小子都能看出來是假的,這屋子裡名流濟濟,眼睛一個比一個毒,我留在這兒越久,就越有機會成為上流人士眼中的笑話。
慌慌張張地又和寧軒說了幾句話,我發現他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我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竟是卓浩在跟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中年人在聊天。卓浩臉上帶著謙恭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