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看看耀眼的太陽,點頭同意了舒蘭的建議。
等幾個人挪到涼亭裡,底下的下人們拿了點心放在石桌上,馬芸雲立刻高興地提議。
“難得四爺今日休假,不如我們在這裡用午飯吧。而且我昨日新學了一支小曲,若是四爺和福晉喜歡,我唱給您二位聽聽,您二位也幫我評鑑一番,如何?”
唱支小曲類的原本就是妾侍以色侍君的拿手技藝,舒蘭作為福晉自然是坐在上首享受的份,馬芸雲自然不敢提讓舒蘭也下來表演的事。
胤禛心情正好,對於馬芸雲的提議也就沒了問題,很是爽快地答應下來。
舒蘭見他如此,便說道:“那就將其餘兩位格格也一塊叫來吧,大家人多熱鬧。耿氏懷了孕就讓她在自己院裡歇著吧。”
宋氏如今只得了一位格格,比弘輝大三歲。幼時看著體弱,漸漸長大身體竟比小時候康健了許多。只是性格怯懦了些,四阿哥不大去宋氏那裡。
耿氏這兩年容貌長開了,明媚豔麗,正是如花的年紀。雖然性格木訥了點,但是容顏嬌美,四阿哥一個月也有那麼三四天去她房裡過夜,前年生了一位小阿哥,不想才一年就夭折了。因為這個孩子,耿氏很是憔悴了一陣子,四阿哥憐惜她,便多去她房裡安慰了幾次。
如今正懷著孕,耿氏因為前一個孩子的夭折,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連走路都害怕傷著肚裡的孩子。舒蘭知道她的顧慮,提了一句也沒被耿氏聽到心裡去,就不再做讓人懷疑的事,她願怎樣就怎樣。
不過舒蘭這樣無視的態度卻讓李柔很是不齒,虧得舒蘭還扯著年芷萱出來散步,那就該知道多運動對人的好處。結果卻是對著懷了孕的耿氏提都不提一句,司馬昭之心可知了。
知道舒蘭並不是個多麼賢惠的正室,對於妾侍的生死冷漠旁邊,這就足以給李柔理由來對付她,畢竟李柔不是最先的施害者。
不提李柔心裡如何議論舒蘭,四阿哥既然同意了馬芸雲的提議,底下人的動作自然就快了。等鈕祜祿氏和牽著小格格的宋氏過來,廚房已經把幾樣乾果點心端了上來。
馬芸雲本就是天真活潑的性子,四阿哥去她那裡時多半是聽聽曲子,跳個舞。或是說一些詩詞歌賦,不過這方面馬芸雲並不精細,讓她念兩句古往今來最廣為流傳的詩詞她還拿手,可你要跟她討論哪副字寫的如何有韻味,詩人生平如何的坎坷多難,她就答不上來了。
而李柔在這方面則比馬佳氏擅長多了,畢竟為了迎合四阿哥的品味,為了能夠與心愛的人思想同步,李柔在四阿哥喜歡的東西上可是下了大工夫。
四阿哥難得放鬆,坐在首位上看著底下自己的妾侍一個個站在前面為自己表演才藝,臉上的愜意一直保持著。
年芷萱學的是古琴,最宜修身養性,令人聽之忘神。
李柔彈了一首古箏,曲調纏綿優雅,充滿了含蓄之美。馬芸雲則清唱了一支曲子,語調宛轉悠揚,如同黃鶯出谷。宋氏什麼都不會,卻將小格格推出來給大家背了一首古詩,贏得滿堂喝彩,四阿哥也誇了小格格兩句,喜得宋氏一臉陽光。
輪到鈕祜祿氏卻見她犯了難,她倒是讀了一些書,可那都是《女戒》《女則》類的,琴棋書畫一類卻是半點不通。若是也學宋氏的小格格背一首詩,那太敷衍,末了只好告罪。
“婢妾沒念過書,琴棋書畫一竅不通,還請爺和福晉恕罪。”
鈕祜祿氏說的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好,不得四阿哥喜歡,因此言行之間便拘束了不少。
舒蘭扭過頭檢視四阿哥的反應,見他微微蹙了眉,卻沒有斥責的意思,便知不會因此教訓了,便道:“這是什麼大事也值得你來告罪,回去坐著吧。”
旁邊弘輝掙脫了奶孃的懷抱,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