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的銀子替袁真付了賭債。
其實事情到了後來大家都猜出幾分,那些所謂的要債的多半是袁真自己找來的,慧娘那麼一個好好地姑娘跟了他來,最後竟落得賣身青樓的下場。
“你知道背地裡袁真跟我說過什麼嗎?”
路人甲兄悄悄地看了四周一眼,像是在說一個有關國家大事的秘密,道:“那慧娘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經不得袁真幾句話挑撥,竟跟著他私奔到了永水鎮。
事後袁真道,此事乃是那女子的錯,只因慧娘長得太美。自古長得太美的女子總是扮演禍國殃民的角色,像商紂王時期的蘇妲己,周幽王時的褒姒,唐玄宗時的楊玉環,這些古來的帝王都被女子的美色迷惑以至於荒敗朝政,國家滅亡。他袁真不過是普通人一個,自然免不了受誘惑。
他只將罪過推到慧娘頭上,嫌她太美勾人,到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能說出這樣一通話的男子,實在是個無恥的偽君子!
“後來呢?”
展昭忙問下文。
後來慧娘進了春香樓做了那裡的頭牌花娘,袁真還隔三差五的去找她,不知說了什麼甜言蜜語哄人的話,慧娘居然原諒了他,每日裡接客待人得來的上前攢下來給袁真花用,後來袁真收拾包袱說要去京師赴考,這一去就是一年半,剛開始還會來信,後來就一點訊息都沒有了。
慧娘等了許久不見袁真來信,深恐他途中遭遇了不測,於是用盡了法子從青樓逃了出去。
“我猜她這一路必是風險萬分,就算保的性命到了京師,只怕也不會如願。”
最後路人甲兄搖著頭嘆息一回,給出這麼一個結論。
展昭見得了自己要的訊息,於是笑著請了這兩人喝茶,又說了些閒話這才告辭。
…………
自從包拯在袁真面前提過慧娘之名,他便坐臥難安,深怕事情敗露,那時如今這一切的榮華富貴都要沒了。
可是慧娘已經死了,就算包拯要找證據也找不到他的頭上。袁真一面篤定包拯找不到證據,一面又害怕惶恐,面對裴家父女也是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這一日晚間,裴梁玉同袁真在燈下下了一回棋,夫妻兩個又說了些吟詩作畫的事情,期間自然少不了袁真借用古人的情詩來哄裴梁玉,一番笑鬧好不恩愛。
這樣鬧了大半天,眼看著月亮上升,時間也晚了,正商量著洗漱睡下。丫頭突然奔走過來,向兩人福了一福,道:“開封府的包大人又來了,說要傳小姐和姑爺一塊過去。”
裴梁玉正笑著的臉一停,看了袁真一眼,問丫頭:“這麼晚了……老爺怎麼說?”
“老爺沒說什麼,只是叫奴婢來請小姐和姑爺。只是……”小丫頭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顯然有什麼話要說卻又難以出口。
裴梁玉急道:“磨蹭什麼,說就是!”
“只是老爺的臉色很奇怪,看起來很是生氣。我那會見小姐和姑爺還未洗漱完畢,就想著和老爺說再等一等,不想老爺竟然生氣了。”
這可是稀奇的事情,裴贊一向最疼女兒,這次竟然因為丫頭提了女兒的事情發火,這是前所未有的。
袁真手搭在裴梁玉腰間,見她聽聞裴贊發火身子僵硬了一下,還以為她對父親的態度難過了,便安慰道:“想必是父親大人被那個包黑子給氣到了,並不是有意衝你。快別傷心了。”
裴梁玉抬頭看著袁真溫柔的面容,眼裡閃過一絲懷念的情緒,其中又夾雜著其他的東西,看得袁真一愣,只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我不想去,你去跟父親說,就說我頭暈的厲害,已經睡下了。”
裴梁玉忽然說這話,讓袁真不知接什麼才好,末了只好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