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色迷惘而悲慼。
盛夏的空氣乾燥得冒火,他更是鬱悶得發狂,僻靜處挨著一棵大樹下靠著,狠命的抽完一支菸,彷彿瞥見四下角落裡隱匿著許多邪惡的眼睛直盯著他,腦海裡那些儲存著的資訊一點點被釋放出來,總有某些人在笑他,陰鷙而可怕,使競選臺上的他起雞皮疙瘩,儘管他始終堅信自己必勝,那極富有感染力和吸引力的演講首先就博來陣陣掌聲,他深信臺下黑壓壓的與會者中一定引起強烈反響與共鳴,絕大多數人一定會投他一票,更何況還有書記撐腰,該打點的已經打點了,那些冷眼也就不足與抵擋他競選決心和勇氣了,可是越是看起來比較順利的事情背後,越是暗藏著殺機,就在自己滿以為組織部長職責非己莫屬時,一盆冷水從頭灌下來。
組織部長也有人選了,這訊息一傳到他的耳朵裡無疑當頭一棒,他當時愣是沒有回過神來,很多預想的事在一瞬間變得那樣的不可思議,問題出在哪裡?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曾經讚許的目光瞬時變得陰冷而詭異,就連曾推薦他的領導也遠遠躲著,眼睛冷僻得讓人膽寒,換了以前,他會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但現在不會了,他的痛苦絲毫也牽不動芊冷硬的心,相反,芊在這次大選中大勝全勝,以絕對的優勢獨佔鰲頭,讓他這個丈夫自愧不如,
現在的芊根本沒心思打理她失意的丈夫,這是她懲罰他最好的機會,一大群溜鬚拍馬者正圍著她在娛樂場所為她歌功頌德,女兒小小被她送到外婆家了,他的一家被四分五裂,想起來劉飛就心寒,他突然想起一直站在妻子一邊王,他的死對頭,就是這場遊戲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他不相信妻子會比猴子還爬得快。
該死的女人,變心起來比毒蛇還狠!居然和外人一起聯手對付自己,他心底有種撕裂的疼痛,俗話說得好家賊難防,我真是太大意了,劉飛又氣又恨。
他真想馬上去找朱蕊,把她擁入懷抱,讓所有的失敗和傷痛全拋於腦後,做一個平凡的老百姓,簡簡單單的過一生,一時間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要馬上驅車去看她,但很快他便冷靜下來,容易嗎?這麼做不就中了芊的圈套了?不行,我不能這樣,捱到今天容易嗎?從窮得見鬼的山旮旯一步步走到今天,多少人夢寐以求,如果我去見朱蕊,勢必被王的同黨捕捉到,那樣我的官場生涯徹底完蛋了,我人生所有的夢就徹底結束了!不,我不能這樣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即使去找朱蕊我也要光明正大,也要讓芊和她的同黨無機可鑽,我更不能輕易便宜了芊,芊,既然你這樣無情,也休怪我無意了!
他想到這裡,憤憤的扔下手中的菸頭,向著娛樂場所走去…
從此劉飛見到妻子就往外逃,甚至徹夜不歸,終於芊熬不住了:“劉飛,我們靜下來好好談談!”她放低姿態。
“談什麼?”他漠然的問。
“談我們之間以後的事。”芊儘量陪著小心,唯恐嚇跑他。
“我們之間有什麼要談的?”他滿不在乎。
“當然,我們之間已經走到了婚姻的邊緣,要離就談怎麼過離,要和就好好談談以後的打算!” 芊口氣軟下來,畢竟十幾年的夫妻了,平日的口舌話再狠毒,丈夫畢竟是丈夫,沒有出軌前他確實是很不錯的丈夫。
“我們還有合的必要嗎?”他看也不看她,冷冰冰的問。
她的臉色馬上變得鐵青,所有的不快排山倒海的襲來,“沒有必要了,但是離婚也總得談好條件!”她大吼起來。
“談條件?”他陌生的看著她:“談什麼條件?”
“我要孩子!”她兇巴巴的看著他。
“休想!”他低聲的吼著。
“你也甭想從我身邊帶走孩子!否則我不會跟你離。”芊冒著火的眼睛燃燒著憤怒。
“隨便你!”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