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眼睛一跳,說:“這是男生宿舍吧?怎麼會有女人在哭?”
那學長“啪!”的一拍手,說:“對啊!我當時嚇得要死,這他媽明明是個男生宿舍,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哪個哥們兒把女朋友帶進來了,但是真不是,真的是有女鬼在哭!就在六樓的樓梯口,離開那裡就聽不見了,一過去就能聽見!”
學長又說:“我懷疑是不是這棟樓下面埋了個女屍什麼的?”
張九咂了咂嘴巴,感覺不可能,如果這棟樓下面真的埋了個女屍,而且還在樓道里哭,那學生早就出事了,不可能只有陰氣和潮氣這麼簡單了。
學長繼續說:“另外,我真是好心提醒你們,晚上千萬別走樓梯,你就算走樓梯,也千萬找一個人陪著,就算沒人陪著,千萬別扶樓梯扶手。”
張九奇怪的說:“為什麼?”
學長用幽幽的口氣說:“因為你如果在天黑的時候去摸樓梯扶手,你會摸到一隻陌生的手!”
溫離眨了眨眼睛,好像不太信邪,人高馬大的蒲紹安則是被嚇了一跳,那個學長見蒲紹安一副被嚇著的表情,立刻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說:“虧你長得這麼高,還被嚇著了?”
蒲紹安撓了撓後腦勺,說:“學長你這是嚇唬我們呢吧?”
學長說:“這不開玩笑,是真的,不過我沒膽子真的去摸樓梯扶手,我也是聽人說的,樓梯口的哭聲是千真萬確,你們還是悠著點吧,反正晚上別出門。”
學長沒多留,一邊講鬼故事,一邊收拾東西,弄完就走人了。
中午在學校的食堂吃了飯,可以用現金,特別便宜,張九突然回憶起了大學生活,下午張九沒捨得走,反正是休息日,端木晉暘也不催他,三個人一起留到了晚上,等吃了晚飯之後再走。
晚上食堂的人就變得多了,溫離去佔座位,張九和端木晉暘去買晚飯,食堂有麻辣燙的視窗,張九就愛這口,而且串子比公司的食堂還便宜,張九帶著端木晉暘興致勃勃的挑著麻辣燙的籤子。
溫離佔著位置,中途蒲紹安也來吃飯了,和溫離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去打飯了,溫離一個人坐著有點無聊,拿出手機來玩小遊戲。
正玩著遊戲,突然有人搭了一下他的肩膀,溫離還以為是張九回來了,立刻仰起頭,笑著說:“九哥,你看我這關……”
他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就斷了,剩下的話全都憋在了嗓子眼兒裡,因為搭著他肩膀的人並不是張九,而是羅溟典。
羅溟典笑眯眯的搭著他的肩膀,一雙狹長的眼睛藏在鏡片之後,充滿了溫柔和紳士的目光,笑著說:“小離,我們又見面了。”
溫離頓時有些手忙腳亂,趕緊把自己的弱智小遊戲收起來,不過羅溟典則是笑著說:“玩了這麼多關,真厲害。”
羅溟典的誇獎非常溫柔,而且帶著一股真誠,彷彿並不是敷衍,而是發自內心的誇獎,雖然這只是一個弱智小遊戲。
溫離的臉一下就紅了,他非常喜歡羅先生溫柔的嗓音,尤其是溫柔的誇獎人的時候,會讓人心裡充滿了滿足感和意外的幸福感,那種感覺很溫暖,說不出來的奇妙。
羅溟典似乎不著急打飯,在溫離旁邊坐下來,說:“怎麼樣,之前的問題,考慮好了嗎?”
溫離結巴的說:“羅……羅先生我……”
羅溟典笑著說:“嗯?我在聽。”
溫離更是結巴了,臉紅的要命,伸手揉了揉臉,似乎在給自己打氣,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想到……”
羅溟典挑了挑眉說:“難道小離選擇這所學校,不是為了見我?”
溫離被他說中了心事,頓時滿臉通紅,抿著嘴不說話了,羅溟典似乎很有耐心,不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