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讓元素覺得汗毛倒豎,咋這麼肉麻?按理說,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叫,不過,以往每一次都是彼此意亂情迷的時刻,可以解釋為,下半身思維。
而這會兒,大家都清醒著,在他黑眸晶亮晶亮地注視下,元素有些不好意思了,抿著嘴,張不開嘴來。
笑了笑,錢老二不介意她沒回應,又問。
“睡得好不好?”
“還行。你身體好些了嗎?”
這麼一說,錢老二活動了一下,胸臂間還是疼痛,皺了皺眉,隨即又舒展了,撒歡似的笑:
“真邪門,你在老子就不痛,你說你是不是妖精?”
元素臉一紅,岔開話題,說:“我一會要走,讓開,給你弄早飯。”
“不准你走。”
“我有事要做。”
“那,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
錢老二悶了,低下頭又去親吻她,心裡暗忖,真他媽要命,這滋味賊上癮,不由得輕哼一聲。
“那你記得回來。”
……
元素一去公司就被顏色各種追問,此女八卦的功夫日益見漲,可她覺得,再八卦的橋段都沒有經歷來得狗血,悻悻然和顏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開啟了幾天沒開的手機,仲堯的,錢傲的,各種簡訊,紛至沓來……看來她自以為清靜的三天,根本沒有清靜啊。
她沒看,點選全選——全部刪除!
剛準備放下,她媽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裡,陶子君不僅沒有追問她昨天去了哪,做了啥,甚至還興高采烈的告訴了她一個爆炸性的好訊息,洛叔叔住院的醫院,恰好有美國腦外科專家來調研,順便檢視了他的病情,認為很有治癒的希望。
而最令元素震驚的是,對方還不收取一毛錢的治療費用,說是由什麼基金會贊助。
聽得一頭霧水,但總歸還是好事,轉而一想,又隱隱覺得不得勁兒,她不是一個天性樂觀的人,對於天上掉陷餅這種好事,一直持懷疑的態度。
掛了電話和顏色這麼一說,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一來,元素更是一臉凝重,這社會各種騙術橫行無忌,千萬別遇到了醫學騙子,打著治療的幌子,用洛叔叔來實驗醫療器械什麼的。
越想越擔心,正打算往醫院趕,手機鈴聲卻再次響起,拿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在家養傷的錢二爺,一開口就是大喇喇的詢問,理所當然得令人髮指。
“妞兒,哪呢?”
“ares。”
“你在門口等著,我讓瘋子來接你去醫院,你叔的手術聯絡好了。”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元素大驚,相處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和他提過自己家裡的事兒。
“甭管老子咋知道,哥哥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行不行?放心好啦,這幾位專家,全是腦外科的權威人士,說能治,那一準兒能治。”
“……謝謝!”
“咱倆還客氣啥?要謝,完事兒早點回來伺候我,我會讓瘋子送你。”
“……”
“那小子,你儘管使喚他,千萬別客氣……他,該的!掛了啊,回見。”
他該的?元素不理解他這句兒什麼意思,可這男人的心思她一直都琢磨不透,也就懶得琢磨了。
不過,心裡卻是無比雀躍,好歹不是騙子,而洛叔叔真有治癒希望,對她來說,比什麼事兒都值得開心。
但,最大的問題就是,這次,她貌似又欠了錢二爺的債。
掛上電話和顏色這麼一說,小妮子兩隻眼睛就賊亮堂地盯著她,小眼神兒說不出的怪異,像看到了她喜歡吃的燒鵝仔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沒好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