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膛。
他就是那麼一指,她就迫不及待的護著他。
呵,多麼諷刺。
正待開口,他微微顫動的手腕突然被程菲兒拽住,只見她微笑著伸出手將他手中的槍槓壓下,再利索地將槍重新架在槍架上,笑得眉眼彎彎。
“仲子,你不是跟我吹牛說槍法特准麼?怎麼連靶心都找不到?”
這絕對是臺階,可怒急攻心的錢仲堯卻不願意順著下。
臉色稍霽,他面無表情地望著錢傲,出人意料地說:“二叔,比一局?就咱倆,沒有其他人。”
哦?!錢傲繼續笑!仲子這丫算咋回事兒?
比射擊,他是自己的對手麼?
不過,確實好些年沒比劃過了,還真不知道這小子的槍法是不是真的突飛猛進了,敢這麼跟他叫板兒呢。
比就比唄!
作為男人,他跟錢仲堯一樣,不想在元素面前表現出一點點兒的慫樣兒來。
所以,這叔侄倆還真就扛上了。
牽著唇笑得意味不明,錢傲拍了拍手,重新拿起手裡的狙擊步,瞟了他一眼,冷嗤道:“成啊,小子,有脾氣,讓你瞧瞧二叔的厲害。”
這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沒有生氣,也沒有發脾氣,好像真的就是一場普通的射擊比賽一般。
可任誰都知道,不是。
錢仲堯冷笑,不再多話,開始校準手裡的槍支。
稍微挪了挪位置,錢老二托起槍把微瞄,動作顯得漫不經心,比劃的射擊動作非常標準,到底是專業培養的特種兵出身,那氣勢一看就是特狂妄的範兒。
都說,男人拿槍射擊的動作最帥,那微眯的眼,那緊抿的唇……
不好意思,無良作者花痴了。
話說回來,普通男人尚且很帥,何況是他倆這樣長得帥氣端正的妖孽型男人,那還不得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啊?
同樣俊朗的五官在光線裡浮動著不同的光芒,錢仲堯面容沉重冷峻,而錢傲卻擺著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
別說,帥哥酷斃的握槍姿式,還真是迷死人,帥到無懈可擊。
可,這局面……
元素目光切切地打量著錢老二,心下略略不安,總覺得這種明裡暗裡都因為自己的比試,真是臊得慌。
臉上澀然。
靶場上的大夥兒同樣面面相覷,紛紛詫異地瞧著這叔侄倆耍狠,思忖著這倆大老爺們兒,這種行為實在幼稚得可笑啊,這情形,太他媽像古戰場的勇士決鬥了。
決鬥的標的——女人。
不對,還是一個壓根兒不能成為標的的女人。
時間靜止了片刻。
最終,萬年解語花白慕年走近兩人身邊,一邊拍了下肩膀,笑道:“你倆這是嚴重脫離組織的行為。不是說好了大夥兒一起比麼,輸了的今兒中午管飯。”
兩人都抿著唇不講話。
扛上了?
摸了摸鼻子,白帥哥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無視了。
被同樣兩束冷光掃過來,他無奈地攤了攤手,大勢已去地微微頷首,輕咳了兩聲,走出低氣壓的包圍圈。
經過元素身邊時,目光微微怔忡,然後順便將這個神思不定的女人同那兩個角鬥瘋子拉開距離,笑著打趣兒:
“讓他倆比,權當解解壓,天熱,氣躁,你別往深了想,沒多大點事兒。”
元素低頭不語,隔了好幾秒才輕聲嘆了句:“好。”
她沒有抬頭望白慕年,所以她瞧不見他眼中若隱若現的情愫。
知道他這是安慰自己,但她仍舊壓不下來心裡的慌張,也不知道究竟咋回事,總覺最近發生這些事兒一件比一件鬧心。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