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明顯維護元素的話,讓錢仲堯更是惱怒,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成了一國,而他自己反倒成了外人?
冷哼了一聲,他太瞭解這個二叔,雖然他花心玩女人,可他更加的心高氣傲,傲慢狂妄,絕不可能對女人霸王硬上弓,要不是元素自願,他又怎麼可能得手?
就算不是自願,也是她妥協,該死的妥協!
昨天在醫院門口,她不願跟著自己,而願意跟著他走,這就已經能很清楚的說明問題,可他自己還是該死的不願意放手。
一想到這,他整個人的臉色突然灰白,剛才保持的從容淡定全沒了。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頗為諷刺的抬眼兒看了看錢傲,他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陰冷。
“你以為,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能一切翻篇?無恥!”
被他罵著,錢老二黑著一張臉,心裡火刺刺的,可瞅著大侄子一臉的恨意,想著他當初追求元素那手段,心裡便有些駭然,索性敞開了直說,到這份上,也用不著再轉彎抹角。
“仲子,這件事我就幫你壓了,過了今天,元素這個女人跟你再沒有關係,如果你敢動她,我不會手下留情。”
一席話,把錢仲堯氣得臉色煞白,理智都有些脫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那眼神裡,有不屑,更多的是嫉恨。
“二叔,她是我真心想娶進門兒的媳婦兒,你明知道是我的女人,你怎麼下得了手?怎麼好意思把人拉到你的床上?”
甭管錢仲堯說得有多難聽,錢老二這會也沒好意思反駁。
等錢仲堯終於罵夠了,停了嘴,他才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徑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扶著他的輪椅,非常誠懇的說:
“仲子,是二叔對不住你,但是,人,我放不了手。”
眼眸中的光亮,暗淡了,從容淡定,沒有了,錢仲堯徹底地崩潰了,順勢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猛地一個勾拳,重重捶擊在他的臉上,厲聲怒斥:
“王八蛋!”
錢老二沒有避開,活生生硬挺著讓他打了個正著,這一下,讓他喉頭腥氣上湧,忖度著這小子拳頭還真硬朗,這些年的兵沒白當,不愧是練過的。
然後,他直起身來,摸了摸臉頰,笑著吐了一口血水,扭過頭冷靜地掃了他一眼。
“仲子,這一下是二叔欠你的,該!再往後,可就沒啦,你得記住了,女人是我的,一根頭髮你都不許碰。”
說完,他對著勤務兵招了招手。
可這話聽得錢仲堯忿恨異常,胸口急劇起伏著,憤恨的眼光就像淬了毒,衝著錢傲就甩了一句鄙夷的話:
“二叔,不是你的東西,強求也沒用,她是我的,早晚都會是我的,不信,咱走著瞧。”
……
微眯著雙目看著錢仲堯的輪椅進了電梯門兒,錢老二怔愣了半晌,這侄子,明明是那麼一個溫和敦厚的人,怎麼一發起狠來,比自個也絲毫不差?
不過,他說得對,自個兒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也許,真是個混蛋吧。
轉身,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間,漱了一下口,用涼水冰了冰有點浮腫的臉,才去了護士站問房號,然後直直往陶子君的病房而去。
他到的時候,元素正用棉籤醮了水來小心翼翼地抹在陶子君的嘴唇上,見她嘴唇乾得都快裂了,心裡邊兒,痛得不停地抽。
放下水杯,頭痛得彷彿被人大錘子砸過一般,刺撓的痛,沒有吃午飯的胃也不住的翻滾,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喉嚨還特別乾啞,忍不住想吐。
見她疲倦不堪的小臉滿是痛苦,錢老二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難道,這就是仲堯說的愛?愛她,就是讓她痛苦?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