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捂臉,元素有些尷尬,“你,討厭。”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被人說醜,尤其還是自個兒心愛的男人。
嘴唇微勾,錢傲緩緩伸出手攬緊她的腰,邪佞地笑道:“剛才都有些啥想法,想姦屍?”
微微窘迫,元素知道這輩子都貧不過這男人,立馬就想起身。
惹不起,躲!
可錢老二哪容得她掙脫,沙啞著嗓子說,“別動,你急個屁啊,一說就急,乖乖躺著,讓老子抱一會兒……妞兒,想死我了。”
對她來說,他倆時時刻刻在一塊兒,可對他來說,卻似乎是遺失了好久。
所以,摟著她,他都不想放手。
嘴上說著貧嘴,腦袋就放肆地湊近了她,親她的額頭,親她的眉,親她的眼,然後低聲道:
“真好,咱倆,咱的孩子都活著。”
痴痴地望進他幽暗的眸底,彷彿有一道誘人的漩渦似的,除了打心眼兒裡湧上來的暖流,元素連魂兒都不見,輕輕地“嗯”了一聲。
錢傲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就笑。
摸了摸自己的臉,元素欲哭無淚,苦逼死了,猛地將臉埋進他肩窩:“我是不是特難看?沒臉見人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錢老二心情特別放鬆,促狹地笑,“確實挺醜。”
“嗚……”
這是真哭了!
她的如花容顏,就這麼沒了,還怎麼傾國傾城,傾倒二爺啊?!
見她哭得可憐兮兮,嗓子都啞了,錢老二捨不得逗她了,輕輕哄著:“傻妞兒,臉會好起來的,何況,就這樣兒,我瞧著也挺好,我挺喜歡的,多像孫二孃啊,特匹配你。”
“那誰知道啊,錢二爺你那麼花心。”元素哪管他的勸哄,只管自己抽泣著,發洩著這段時間的苦悶,哀悼著自己的似水容顏。
好吧,其實她很享受,窩在二爺懷裡的感覺。
還能醒過來看到這個世界,還能聽到她嬌俏地撒嬌,錢老二心情大爽,不由得地哈哈大笑了兩聲,可笑聲未絕,竟輕輕咳嗽了起來。
沒法兒,傷殘人士,嗓子還不太適應。
順手從旁邊的櫃子上拿過水杯,他喝一口,再喂她喝一口,直到喝乾。
摟著,抱著,膩乎著。
兩個人都忘掉世間的一切了,就這麼傻呵呵地擠在床上,感受著大難不死,失而復得的狂喜,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調侃著,逗樂著,忘卻了時間,甚至忘了通知醫生,通知家人。
人世裡,唯彼此而已。
溫馨,和諧。
溫柔地將她摟在自個兒懷裡,貪婪地撫摸她的長髮,錢老二眼眶都紅了。
一下一下,動作柔情似水,心裡洶湧澎湃,多神奇啊!
而元素就那麼緊緊地揪著他的睡衣不放,眼淚又開始不聽話的掉,哭得自個兒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這情形,比老百姓兩塊錢的彩票中了五百萬的大獎興奮多了。
瞧到他妞兒哭成這模樣兒,錢老二可心疼得不行,坐起身來想下地拿紙巾,這麼一動,疼得他直抽氣。
剛才得意忘形,這才發現左腿上還打著石膏,被夾板兒固定著。
他這舉動,嚇了元素一跳,趕緊扶住了他:
“你有沒有怎麼樣?”
咧了咧嘴,他笑:“沒事兒。”
元素鼻子酸酸地,抹了抹眼淚,伸出手在他腿上揉著:“你傷得那麼重,一時半會兒哪能好,你算恢復得很快了,現在就剩這左腿不太麻利了,其它的都好得差不多了。”
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錢老二那目光柔得能化出如水來:
“妞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