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弄得有些心酸,錢仲堯苦笑。
正怔忡間,旁邊靠過來一個軟乎乎的身體,女人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聲安慰:“仲子,不要難過了!”
微微皺眉,看著程菲兒臉上的表情,他覺得像在看鏡子似的,身子微微一顫。
她對自己,跟自己對素素,又何嘗有差啊?
可是,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到情感轉移,皆大歡喜呢?
甚至連她挽著自己胳膊這樣的觸碰都很不舒服,但是,在這樣眾目睽睽的場合,他沒有如往常一樣甩開她的手,而是任由她挽著。
程菲兒輕輕地笑,心裡一陣抽痛,她何嘗又不明白仲堯的心情,跟自己有什麼兩樣兒?這麼一想,鼻子微微有些酸澀,越發不好受起來。
“你說,咱倆是不是一種人?”
微微仰著下巴,錢仲堯眼睛裡的執著分明和她一模一樣,但話卻沒有這麼說,而是淡然地開口:“我跟你,不一樣。”
這變相拉開距離的措詞,聽到程菲兒的耳朵裡,異常的刺耳,他說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呢?是他愛得更痴,還是他愛得更深?
實事上,她愛了他這麼久,他又能瞭解多少?
淺笑,裝著不自意的繼續挽住他,目光悽迷。
……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慢,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還沒有消停。
人群裡的議論越發激烈起來,脫離了危險的人們輕鬆的討論聲,夾雜著旁邊的公路上偶爾掠過的汽車聲,聲聲入耳。
由於這個地方聚集了不少的人,又是在公路邊兒上,所以來往的車輛紛紛減速行駛,有些過路的司機也好熱鬧的探出頭來一瞧究竟。
氣氛是和諧的。
可這時候,偏偏發生了一件不太和諧的事情。
遠遠的,只見一輛重型越野車以飛快的速度狂奔了過來,連超了兩輛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似的,惹得一眾司機大罵。
人群聚集地點了離公路有兩三米的距離,大家倒沒多在意,眼看那輛車就快要過來了,元素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個重力的推搡,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猛力的推了她一把,大驚失色之下,站立不穩的她踉蹌著腳步的身體就直接在外力作用下往公道上跌撲了過去。
啊!
她下意識的尖叫!人群亦是譁然!
只聽著從那輛越野車上傳來一聲帶著瘋狂叫囂的狂笑聲,像個精神病人似的,一句話說得讓她毛骨悚然。
“元素,小賤人!我要你死,你去死吧,死吧!死了二哥就是我的了……”
熟悉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尖銳和瘋狂響徹了眾人的耳朵……
不是白慕雅又是誰?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沒有辦法思考,她不是在做精神理療麼,怎麼會開著越野車來撞她?
瞪大了眼,重型越野車近在咫尺,元素的心突突跳著,條件反射的她想站起身來往公路外面跑,可是腳下卻像踩了浮雲似的,虛軟不堪。
死!這個字第二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第一次是地震的時候,不過好在那時候有錢傲!
而這一次,錢傲還在酒店裡,誰來救她?
錢傲!
她的腦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看著離自己不到二米遠的越野車,她傻了,站不起來了。
無法移動,除了瘋狂的想念錢傲啥也幹不了。
這種揪心般的痛苦無法形容,她想到自己還沒有和錢傲開始真正的婚姻生活,他們還有那麼多的夢想沒有實現,他們還沒有白頭偕老。
想到錢傲要是看到自己死了該有多痛苦?
小寶和小貝那麼小就沒有媽媽該有多慘?
以後錢傲還會為他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