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年冬季的布絨怎麼樣了。”
姝凰可不想為了一隻不存在的蒼蠅,糾纏半天,連忙把話題岔開。其實,她和長生之間,說得最多的還是這些生意上的事。
“誰傷你的。”
長生並不是真的笨,他只是對姝凰太執著,只要是姝凰說的話,他都不曾懷疑過,再離譜也願意無條件的相信。
但是如果長生真的笨的話,偌大的煙水行又怎麼可能有今天這個景象。
所以,長生較真起來,就算是姝凰也別打算轉移話題。
“是誰又怎樣呢,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想要為我報仇不成?”
男人打女人,無論有多大的藉口和理由,都不成立吧。
“你不說我也知道。”
長生要是有心想要知道,跟本不需要問姝凰,因為有一個比姝凰更在乎自己的人。
姝凰又瞟了巧妮一眼,巧妮這下是真的害怕了,一直躲在闌珊的背後不肯出來。
“既然史月舒有這個膽量,那麼我周長生也有膽量教訓一下她。”
長生說這些話的時候,皺著眉頭,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姝凰知道長生這個人很固執,此刻如果去勸的話,肯定適得其反,還不如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但是,長生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罷休的人,他本性純良,但是也只是對待家人和姝凰而已,一個常年奔波在外的生意人,若是沒有陰險狡詐的一面,根本沒有可能生存下去。
而且,長生有自己的優勢。
懋澤是世子,很多時候做事身不由己,人脈關係,身份地位不得不考慮。
可是,長生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只是一個生意人,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不會被官府逮到,那麼做什麼事都無所顧忌。
“難得見一次面,除了生意就是仇家,沒有一點讓我開心的事嗎?”
姝凰見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笑著說,她費了那麼大的勁頭,就是想要讓自己在乎的人過的好好的。如果因為自己的仇怨,把長生捲進來的話,那麼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長生聽懂她話裡的意思,她在擔心著自己,既然如此就不能讓姝凰擔心,有一些事要私底下做。
“開心的事呀,我想想。”
長生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笑意,那種看著姝凰無盡的寵溺,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絕對護著的笑意。
“開春以後,福生就可以作為秀才,參加科考,如果過了的話,指不定他就是舉人老爺。要是先祖有靈,奪得三甲,就可以面聖,這是一個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說起這個頭腦好,唸書好的弟弟,長生這個兄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福生今年才十八歲,就能成為秀才,確實是有一顆適合讀書的頭腦。三年一度的科考,如果福生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過了弱冠之年,他就能參加。
姝凰聽到福生的名字,愣了一下,想起那天福生對她說的話。不管怎麼說,福生已經對她產生了異心,不能對他抱有太大的期望。
但是,福生是祥嫂的兒子,長生的弟弟,不管怎麼說,福生都是他們的家人,而姝凰自己卻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
福生是聰明的,既然他有了異心,就一定會想辦法把姝凰從長生的身邊趕走,以免姝凰覬覦他的“家產”。
“福生他最近好嗎,有沒有什麼異常之類的?”
姝凰不想對福生出手,但是也不能不防。
“異常?”
長生看著姝凰,不知道她這個用詞有何意思?
“我是說,他平日上私塾那麼累,總要散散心,有什麼要好的朋友之類一同玩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