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上棉衣。
雖然如今是九月份,但MH晝夜溫差極大,白天可能達到二十四五度,而晚上則會驟降到三四度。而且,在夏季漠河的白天便越來越長,晚上也相應地越來越短,尤其是夏至前後半個月,每晚只有子夜時分一兩個鐘頭,天色稍微昏暗一些,隨後又是朝霞似錦,旭日高懸,黑夜於是變成了“白夜”。
突然出現在這種環境中,邢鷹等人難免會有些不適,也不逞強,都是接過棉衣穿上。
但最令他們心冷的則是前來迎接的影部兄弟們那臉上的那不自然的笑容。
邢鷹等人的心都是一沉,一號脾氣不好,看見林凡那一副死爹死孃的樣子,頓時一怒,一把將負責迎接的影部小隊長林凡拉住:“怎麼了?”
林凡臉色發苦的看了看一號,再看看邢鷹,舔舔發乾的嘴唇:“鷹哥,我們已經查清楚了,用虎哥銀行卡提款的那人並不是虎哥,而是……而是那個失蹤的小李。”
王輝臉色一沉道:“小凡,說清楚。”
“我們順著線索找了幾個小時,只找到了這個小李。這人一見到我們就連滾帶爬的四處逃竄,耗費了半小時才將此人抓住。不過,可能是在抓捕中受到了驚嚇,現在精神不正常,有點精神病的跡象。我們已經將他控制住,帶到本市的堂口裡了。只是他現在瘋瘋癲癲的,我們實在問不出什麼來。”
邢鷹同黃泉幾人對視一眼:“上車,去堂口。”
由於本市的特殊地理位置,人口稀少,黑道勢力也不算多,所以血鷹會在此的留守人員同樣不多,堂口也只是一個四層小樓,有些簡陋。
當邢鷹來到這裡的時候,分堂主胡強急忙帶人將邢鷹迎了進去。
沒有多少廢話,胡強直接將邢鷹帶到了堂口頂樓辦公室內,他明白邢鷹來這的用意,多餘的客套毫無用處。
一進門,所有人的眼光都是定在抱膝坐在牆角的那個哆哆嗦嗦的人身上。
這人衣衫邋遢,蓬頭垢面,圓瞪的眼睛中滿是驚恐慌張,間或發出一兩聲害怕的呻吟。
林凡道:“這人就是那個小李。”
邢鷹面無表情的接過林凡遞來的那張銀行卡,走到小李面前,拿著銀行開在他面前慢慢晃動,道:“銀行卡,哪來的。”
小李仍舊哆哆嗦嗦的四處張望著,環抱雙腿的胳膊由於太過用力而已經泛白。
滿臉驚恐的他,根本沒有聽見邢鷹的聲音,惶恐的眼中毫無焦距,更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任憑銀行卡在他面前晃動,都是一如剛才的失魂落魄。
一號給三號使個眼色,三號會意的一點頭,大掌一抓,攥住小李的頭髮將他直接提了起來。
啊……
在三號抓住他的頭髮的時候,小李當即尤如鬼上身一般神色驚恐,慘叫淒厲,渾身更是劇烈的掙扎。兩隻手掌僵直如殭屍一般四處亂抓,四處撲稜。
樣子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三號沉喝一聲:“老實點。”碩大的拳頭砰的一聲轟擊在小李的下腹。
哇……
一口血水噴了出來,遭此劇痛,小李頓時一顫,只是抽搐幾下,直接暈了過去。
三號暗暗咧嘴,奶奶的,這麼不經打。掄起巴掌就想將這可恨的小子給扇醒。
上官澤上前連忙制止,道:“他這是受到極度驚嚇,而精神錯亂,已經處於半瘋狀態,硬…是問不出什麼的,你這樣下去,非把他打死不可。我來吧。待會鷹哥想問什麼,就隨便問。”
說著從自己藥包中拿出幾瓶針劑,熟練的開始配置起來。
僅僅用了三分鐘,注射上官澤特殊配置針劑的小李在一聲聲咳嗽中醒了過來。不過可能是上官澤在針劑里加了點特別的東西,小李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