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許久,大概明白崇珏這莫名其妙的反常從何而來。
他按住崇珏的後腦勺,像是他安撫自己似的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忍著笑道:“誰說我不喜歡?”
崇珏道:“你就是不喜歡。”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夙寒聲又摸了摸他的腦袋,覺得這種感覺好新奇。
竟然有他哄崇珏的一天?
明明附和了,但崇珏身上鬱氣更重。
夙寒聲帶著笑意道:“……就當我之前不喜歡吧,但現在不一樣啊,我們庚帖都已寫好,合情合理,不是那種沒名沒分的姘頭啦。”
崇珏:“……”
“我們往後終於不用叫偷情了。”
夙寒聲還在哄他,全然沒看到崇珏墨青眸中逐漸醞釀的欲/色。
“咱們光明正大,叫道侶間的雙修。”
夜幕四合。
夙玄臨坐在聞道學宮後的雪山之巔,神情懨懨地拿著一罈酒在那悶頭喝著,和方才那副故意要灌死崇珏的架勢全然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夙玄臨突然將酒罈一扔,心想。
算了。
仔細想想也挺好。
兒l子是個斷袖,換成其他人自己必然是不放心,起碼如今這個兒l婿是個知根知底的。
夙玄臨苦中作樂,揉著發疼的眉心。
就這樣吧。
等蕭蕭出師後外出歷練個十幾年,到時再考慮合籍的事。
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