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宮也有不少學子也借宿在聞道學宮,我怎麼就不行了呢?
副使冷冷看他。那是因為沒人敢借宿懲戒堂副使的齋舍。
大概對此人厚臉皮徹底服氣了,副使猛地推開他。留影珠給我。
晉夷遠吸氣緩下那股疼痛,伸手將唇角血痕抹去,帶著笑將一枚留影珠遞給他。
副使手指微微摩挲。
晉夷遠道: 這只是備用。
副使漂亮的眉眼冷冷睨他,並沒有打算將留影珠毀去。他拂袖就走,算是預設此人去蹭自己的齋舍。
晉夷遠唇角一勾。
這頓揍不白挨。
晉夷遠吊兒郎當地理了理衣襬,見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娘啊!此人怪癖好可怕,快逃”的複雜眼神看他,非但不覺得羞恥,反而落落大方地頷首笑了。
見笑見笑。
眾人: ……
確實挺賤的。
晉夷遠正要跟上前方的副使,卻見方才一直靠在徐南銜背上呼呼大睡的小少君不知為何快步跑上前,對著副使啟唇說了什麼。
副使眉頭輕輕一皺。夙寒聲伸出十指晃了晃,眼圈微微一紅,滿臉皆是可憐至極的模樣。
副使握著鞭子的手一緊,突然冷冷回頭看向晉夷遠。晉夷遠: ?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那乖巧的小少君似乎說了不利於他的話。
果不其然,夙寒聲撩著袖子擦了下眼尾上並不存在的淚,又從黑暗中拽出來滿臉懵然的乞伏昭,最後一句聲音極大,幽幽飄到晉夷遠耳中。
……才給一百靈石!我學宮學子如何受得了此等委屈,副使明鑑!晉夷遠: ???
副使八風不動, 嗯”了聲,對乞伏昭道
: “我會為你主持公道——尋常譯五本書需要多少靈石?
乞伏昭被夙寒聲生拉硬拽過來,如今還在懵著。他遲疑著說出個數字: “要不,兩百?”
輕微的話音剛落,夙寒聲搶先道:“怎麼說也得兩千吧,乞伏昭可是熬了三個通宵,可傷身了。
乞伏昭: “……
副使點頭: 嗯,知道了。
夙寒聲道:多謝師兄。
乞伏昭也趕忙頷首行禮: 多謝副使。
副使語調平靜極了,道: “乖,都回去睡覺吧。”
恰好徐南銜也從齋舍走出來了,夙寒聲趕緊推著乞伏昭往外走,低聲叮囑:“明日無論晉夷遠給你多少靈石,給兩萬你也全都收著,記著沒?
乞伏昭: 可……
夙寒聲瞪他。
乞伏昭只好點頭稱是。
夙寒聲將乞伏昭推走後,顛顛跑回徐南銜身邊,揹著手溫順道:師兄,我好了。徐南銜“嗯”了聲,總覺得背後總是時不時飄來一股肉味,怪難聞的。
他也沒多想,抬步欲走時,餘光掃到副使一襲黑衣,冷著臉朝晉夷遠走去,一副要抽人的架勢。這是怎麼了?
方才不還相安無事嗎?
不知道呢。夙寒聲拽著徐南銜的袖子, 師兄,走吧。徐南銜早已習慣學宮學子心境堪憂腦子有病的日常了, “嗯”了聲,送夙寒聲回落梧齋睡覺。
行到半路,徐南銜弟子印上傳來一道靈力,他垂眸一瞧,登時“噗嗤”一聲,差點被口水嗆死。
十大學宮的聽照壁上,副使楚奉寒發了一句話。
「瘋狗,再敢拿這個留影珠膈應我,我挖了你的狗眼。」下方赫然是一段他自己紅衣豔舞的留影。徐南銜: ……夙寒聲:??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