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兩聲破空利響。
莊靈脩破窗而出,徐南銜扛著還在抓著幾塊點心啃的夙寒聲跟著從窗戶御風出去,還在回頭道:“奉寒,我當真不是有意的……啊!好險!”
楚奉寒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追上去將兩人抽死。別走!給我滾回來!
副使發怒時尋常人一般不敢往前湊,唯恐捱了鞭子。
晉夷遠卻是英勇地一把上前攬住他: “別和他倆一般見識,他們今日純屬就是故意來蹭吃添堵的。
楚奉寒冷冷道: 我讓你碰我了嗎?晉夷遠只好將手鬆開。
不過這一通胡鬧,終於沒了攪局的人,晉夷遠又開始暗暗竊喜。但沒過片刻,雅間的門又被輕輕敲了下。
蘭虛白奄奄一息地扶著門框,悶咳幾聲,喘了大半天才平復呼吸,虛弱道:“這樓太難爬了——靈脩說這兒有酒局,咳咳,我沒來晚吧?
晉夷遠: ……
他必殺莊靈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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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靈脩攪了晉夷遠的局,衝到別年年坊市的一條幽巷,發現楚奉寒沒追來,這才笑眯眯地攬著徐南銜的肩。
“哈哈哈楚奉寒臉都綠了,是不是很好看?我為你出了口惡氣,就別生我氣了吧?”
徐南銜瞥他一眼,大概和此人同窗三年給折磨得習慣了,被楚奉寒追殺三天竟然也沒氣多狠。你遲早被人打死,到時我可不救你。
莊靈脩深情地說: 心肝兒說什麼呢,我知道你在說氣話。
徐南銜罵道: 滾蛋。
夙寒聲蔫蔫掛在徐南銜手臂上,搖搖晃晃地一直沒吭聲。莊靈脩察覺到不對,湊上前摸了摸夙寒聲的額頭: “蕭蕭,怎麼了,嚇著了?”
方才徐南銜扛著他要跑時,大概是肩骨無意中戳到胃了,夙寒聲手裡抓著兩把點心也沒胃口吃,懨懨地遞給師兄。
嬌氣。徐南銜隨手接過,塞了一塊給莊靈脩,其他的直接三口兩口給吞了。他拍了拍爪子上的點心渣子: “走,帶你去其他地方吃點湯湯水水,一會就活蹦亂跳了。”
夙寒聲搖了搖頭:“不想吃——我弄壞了百里的弓,要尋三千年份的神樹之藤來為他重新做弓,師兄知道別年年哪兒有賣的嗎?
徐南銜挑眉: “神樹之藤?還是三千年份的?那可難尋了,墨胎齋八成都沒有。”
莊靈脩雙手環臂似笑非笑道: “墨胎齋沒有,別年年倒是……唔唔!”
徐南銜一把捂住莊靈脩的嘴,咬牙切齒道: “閉嘴,想捱揍嗎?”
夙寒聲“啊”了聲: 就沒別的辦法了嗎?我先去墨胎齋幫你問問再說。徐南銜瞪了莊靈脩一眼, “天色晚了,你們先回吧。
夙寒聲正想跟上去,莊靈脩就攬著他,笑著道: “師兄帶你去後山紅楓林瞧瞧熱鬧,順道瞧瞧我兄長是不是還在化龍。
夙寒聲想了想才點點頭: 好,先去看靈戈師兄。
正要走的徐南銜腳尖一轉,面無表情看著夙寒聲: ”‘靈戈師兄’?你又去哪兒認師兄去了,還叫這麼親密?
夙寒聲懵懵地解釋: ≈ap;34
;就是莊師兄的兄長……
徐南銜根本和他說不通,直接陰陽怪氣道: “那師兄叫什麼靈戈,直接叫“恨死徐南銜”好了。
夙寒聲: ?
夙寒聲頓時像是被鳳凰骨點著了似的,臉頰滾燙,腦袋都要咕嘟嘟冒泡了,近乎惱羞成怒道:師兄!你……!
徐南銜冷笑一聲,拂袖而去。走了。
夙寒聲不懂師兄生哪門子氣,被臊得恨不得原地蹦起來,等到徐南銜走了聽不到才紅著耳根氣勢洶洶放狠話。
你要是再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