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卻始終心不在焉,一路跟隨著謝識之,讓跪就跪,讓上香就上香,全程像是失了魂似的。
好在及冠禮祭臺離眾人比較遠,除了崇珏和謝識之,並沒有人發現夙寒聲的異樣。
及冠禮繁瑣至極,夙寒聲穿著沉重的衣袍忙前忙後跑了大半日,直到下午夕陽西下才終於能歇一口氣。
見尊長都在一處各種寒暄,在旁邊等候多時的元潛終於急不可耐地將夙寒聲拽到偏殿的小角落裡。
蕭蕭!你和戚簡意……到底是個什麼章程啊?!你不會真的要答應和那個狗東西合籍吧?
烏百里和乞伏昭也圍了過來,一個個眼中全是不贊同。
“我也想問,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那麼討厭他?”夙寒聲挑了下眉, “我記得你們好像沒和他有多少交集吧。
元潛嫌棄道: 一看他就煩,沒有交集都這麼煩了,要是再有交集我不得把他咬死?
乞伏昭也皺著眉,溫聲勸道: “少君三思,雖然背後道人不是非君子所為,但戚簡意……真的並不是什麼好人。
烏百里倒是言簡意賅,冷冷道: “他對你圖謀不軌。”
夙寒聲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是兩宗尊長所定下來的婚事,我不好違背尊長。
三人一聽頓時急了。
元潛幾乎要甩尾巴咆哮了: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烏百里道: 娃娃親,迂腐至極。
“就是。乞伏昭焦急道, 戚簡意一瞧便是滿肚子壞水的人,少君如此純良天真,若真的合籍,定會被他算計得連渣都不剩。
還在急得不行的元潛和烏百里不約而同將頭轉過去看乞伏昭。純什麼良,天哪裡的真?說真的,這人眼睛肯定有大毛病。
夙寒聲摩挲了下手指上已經放出去的符紋,沒吱聲。
≈gt;三人拽著夙寒聲勸說一大堆,全都嚷嚷著讓夙寒聲打消念頭。夙寒聲被吵得腦袋疼,無奈道: “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元潛急得都要炸鱗了,卻聽夙寒聲道:“……但他有沒有命活到和我合籍,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
三人皆是一愣,看了夙寒聲好一會才終於鬆一口氣。沒錯,的確如此,要是那狗東西突然暴斃了,婚事自然作廢。
少君英明,同意合籍,但可以喪偶。
夙寒聲: ……
話、話粗理不粗。
知曉夙寒聲並不打算和戚簡意合籍,眾人鬆了口氣。元潛提議道: 蕭蕭,出去喝酒嗎?今日就算喝醉,也不會捱打啦,我們不醉不歸!
夙寒聲看了看外面,已日落了。他搖搖頭: 不了,今日我有約了。
元潛似乎想到什麼,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暖昧地衝夙寒聲擠眉弄眼: “又有約了呀?那不是更需要用酒助助興?
夙寒聲: ?
烏百里想起來三年前夙寒聲那段和須彌山世尊無疾而終的“禁忌、不倫虐戀”,點點頭: “的確該去約一約。
畢竟這麼久沒見。
昨日夙寒聲還在賭氣,今日看及冠禮上崇珏的態度,晚上八成兩人要開誠佈公談一談了。
三人都體貼得很,趕緊讓夙寒聲回去見叔父。元潛還貼心地塞了一罈昨日沒喝的桂花酒給他,讓少君壯壯膽。
夙寒聲面不改色地接了,心想: “十有八九會被崇珏打下無間獄了,的確該壯壯膽。”他所犯之罪,從古至今絕無僅有。
崇珏知曉後,八成會是震怒居多。
夙寒聲拿著酒行走在山間,伴生樹乖順地跟著他。夕陽西下。
夙寒聲悄無聲息逼出兩滴心頭血,血珠浮現半空,瞬間被指腹上雕刻的符紋吸收。
一道道符紋受他牽引,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