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三秒鐘過後,霍九月的神色恢復如常,拈了塊兒果脯往嘴裡送。
“篤定這種詞都會用了,中文大有長進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多日不見的季宸不知道怎麼這個時候攛掇出來了,還不怕死地把手搭在了霍九月的肩上。
“季宸,我和傅長安的離婚手續還沒辦下來,你當著我丈夫的面動作這麼不檢點?”
聽到霍九月的警告,季宸沒有一點上心的表現,反而更近一步。
“季宸,你知道我不是個君子,在這麼大的場合把你的身份抖摟出去的話,你以為你的快活日子能過幾天?”傅長安看著拿手心裡就像紮了根刺一樣,現如今他雖然有求於季宸,但還沒有到可以任他欺辱的地步,尤其是在霍九月這個方面。
季宸明白這話裡面顯而易見的威脅,本來欲鬆開那雙還在霍九月肩上的手,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太沒面子了,反而更是摟緊了。
這下不僅傅長安坐不住了,本來不甚在意只當玩笑的霍九月也不耐煩了,舉起面前的香檳道了一句,“所以現在你是希望重演一下歷史麼?這麼多人,你的面子上不會太好看。”霍九月在意指那天拿香檳潑傅長安的事兒。
今天到場的人很多,真要被霍九月潑一下又是能撐夠半個月的飯後笑談了。但像季宸這樣的人你是捉摸不透的,之間他的灼灼其華的桃花眼眨動了兩下,又閉上了似是已經做好了被潑的準備了。“我不是被嚇大的。正好,你給我潑了這一杯我給你寫首曲子,我只是被笑半個月,你的事蹟也許能在全球傳唱半年。挺划算的。”季宸的話音裡有著笑意,但落在霍九月心上確實森然。
這這個男人,比想象中可怕。甚至比傅長安還要可怕。
她見過的男人少,打過交道的男人更少,頭一次碰到這種的讓她心裡有些發慌。
“嚇到你了?我開玩笑的。”季宸見霍九月半天沒有動作,才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霍九月不自然的神色。
季宸又掛上了他的痞笑,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霍九月沒有出言威脅,他也沒有進行反擊。“我真開玩笑的,找我寫首曲子很貴的,我為什麼要白送給你。”見霍九月一直愣神,他才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嚇到了霍九月。趕忙把頭伸到她面前,以討好的姿態開著玩笑,“喏,現在給你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霍九月別開了臉,沒有回應,也不想再開口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她已經弄不清楚了。又是享譽全世界的音樂天才?又與外域銀行或者金融機構有極大牽連?
這樣沒有深淺的男人讓她害怕。
季宸也覺察除了霍九月突然的抗拒,嘴角挑笑,轉頭對傅長安笑開說道,“貸款沒問題,但做生意總歸是有條件的,我的條件是讓霍九月小姐陪我在A市轉一圈,感受一下祖國的熱土的氣息。”季宸說得煞有介事,真表現出了多年多年未歸國的浪子的熱切期盼。
可是,傅長安一個字都不信,連標點符號都不信。季宸該不會真的玩笑開著開著對霍九月起了別的心思?
“你想都別想。”傅長安答得斬釘截鐵,霍九月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就算是,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的。
“只要是週末,你挑一天吧。”她把面前香檳換成了一杯紅酒,鮮紅的顏色滾入如血染就的紅唇裡,在暖黃的水晶燈下顯得格外魅惑。
一杯酒飲盡,霍九月的視線越過桌面望向了正款款走過來的那個女人。
她之所以一瞬間轉變對季宸的態度,由抗拒轉到無謂,也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有句俗話叫做,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還有一句話叫做,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現在霍九月的刀子都挨完了,總歸到了要還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