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戀愛腦的冤種,第二天就被其他張家少年圍起來揍了一頓,黯然神傷地找沈淮道歉。
但這挽回不了沈淮的心理創傷。
好在沈淮的調節能力是真的不錯,在得知自己形象早已崩到沒邊兒後——他學會了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只要他不說,別人不舞到他面前,他就當不知道。
……
張海成感慨了一通,轉頭看向真·面無表情的小張起靈,心道這才是真正的高冷。
除了面對沈淮,他就沒見到過01主動找誰說話!
張海成又忍不住問了一句:“01,你跟他真的不是兄弟?”
小張起靈不說話,冷冷看他一眼。
“可我覺得你們是真的像。”
張海成嘟囔道,“都神神秘秘的,名字都不說,血脈濃度還都那麼高……”
這也是他的判斷點之一!
02不告訴他名字還能是個例,那為什麼01也不說?
貓膩!這兩人肯定有貓膩!
小張同學自然是有名字的,但除了沈淮,他誰也沒告訴。
而小官那個稱呼,更是他們兩人間的秘密,就連沈淮那麼不著調的性子,都沒在第三人面前這麼喊過他。
只不過聽張海成這樣說,小張起靈還是心梗了片刻。
對方的名字他不知道,而那所謂的血脈也是假的,這些年都靠他矇混過關。
他都不敢想真到需要他們血脈下墓的那刻,沈淮到底要怎麼辦。
更令他難受的是,到現在沈淮都沒把他的計劃說出來,問就神秘地說時候未到。
越想越煩,少年毫不猶豫遷怒了旁邊這個嘴碎的自來熟。
只見他淡淡看了張海成一眼,道:“你可以去寫課業了。”
張海成:“?”
他愣了片刻,腦海中翻譯了一下:現在去寫課業,等於忙起來,等於……
“你在說我很閒???我哪有很閒!”
小張起靈連最後一眼都懶得給了,他身形一閃,矯健的影子在牆上騰挪,瞬間消失。
張海成看著動作矯若遊龍的黑髮少年離開,在原地愣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
“一個兩個的……怎麼壓力都那麼大!聽我調侃兩句怎麼了,最該焦慮的不是我這種吊車尾麼?”
他們現在的年齡已經不小了,這些年張家族內的鬥爭已經逐漸明晰,哪怕在封閉訓練,眾人也旁敲側擊到了不少訊息。
這種安生的日子,像是沙漏裡的沙子,一點點在減少。
張海成私以為憑藉小張起靈和沈淮的能耐,不管多危險的地方,他們都有破局的能力。
但不知為何,這兩人心中似乎都有一根緊繃的弦,時時刻刻讓他們處於一個被壓迫的狀態。
他問不出來,只希望他的拙劣調節能讓兩人放鬆一點。
現在看起來是作用不大。
……
料誰也沒想到,這日子會結束得那麼快,那麼突然。
就在兩天後,沈淮被一個張家少年攔了下來。
“02。”那少年白著臉,嘴唇不住顫抖,一時間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沈淮那時正在和小張起靈對練,聞言停下動作,與小哥對視了一眼。
後者微微蹙了蹙眉,給了沈淮一個讓他自己意會的眼神,主動拿著毛巾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沈淮順手將自己的水遞給那張家少年。
“怎麼了?”他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慢慢說,彆著急。”
那張家少年咬了咬牙,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我聽到了他們說的……要行動了……你在名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