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有取於此也……可見五行迴圈,無間斷時。”
他的手忽然間按在了樹幹上,就像是一棵樹扎進了土裡,深沉,濃重中生出了妙不可言地變化。
……
五行相生、相剋。
那樹杆陡然間似乎活了過來,煥發出無窮的生機,本來青黃的葉片頃刻變綠,綠得晃眼,完全的不符合時令變化。但不過就是霎那之間就再次枯黃下去,不但是葉片,連厚重的樹皮也開始迅速龜裂,一片片乾燥的枯皮掉落地上,而云翼揚蒼白的臉色卻在急速的轉為紅潤。
就彷彿那樹木的無窮生機,已然倒灌進他體內。
木曰曲直,意為生長……升發。
這種詭異莫名的武功,安隆竟然突兀間只覺得頭皮發麻:這是什麼魔功?除了魔功,他已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詞,奪天地造化為己用,損人而利己分明就是魔道所為。
“明玉功……?”
安隆臉色一白,想起了幾年前那流傳的一門絕世神通,心頭髮苦:“那位不會這麼大方吧,將這等曠世絕學也隨便傳授。”
高冠老者長袖飛揚,捲動浮雲,精妙無方。雲帥來自西極塞外之地,苦寒乾澀。塞外武者生性冷酷,作用在武道上便是多出刀客,拳手且招式毒辣,便是連他這一代武學巨匠也是刀勢著著奪命,那裡見過如此以長袖進攻的武藝,惟有橫刀劈斬,本以為能將袖子斬斷,誰知那袖子上似傳來綿綿無窮之力,毫不著力,將他迫退。而他這一斬的攻勢反為那人藉助,瞬間投入密林中去。
“袖裡乾坤,江淮杜伏威。”
朱粲終究慢了一步,但他也從對方的武功上看出跟腳,冷笑著翻身直追而去,心中怒火狂炙,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竟為他人所乘:“雲國師可願助本王一臂之力,擒下此獠。”
雲帥也是面色難看,不但是因自己不慎著了杜伏威的道,更多的是那鐵匣尚在杜伏威的手中,朝蓮柔,朱媚打個招呼,騰身掠去。這裡地勢開闊,他深信以自己的輕功,杜伏威決然逃不脫追擊。
“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誅殺此人,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雲帥無疑是覺得心頭有一把怒火在燃燒,因為他覺得對於自己而言,這實在已經是恥辱,雖然那迫退自己的人是名震天下的不世梟雄,‘袖裡乾坤’杜伏威。
柴紹也很鬱悶,他下令眾人暗中追擊杜伏威,竟沒有人聽令,他覺得自己身為平陽公主李秀寧的未婚夫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格發號施令,至少能命令這些天策府的將士,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人物,但是別人卻當他是一盤菜。
紅拂,長孫無忌,李靖等人簡直可以說是直接無視他,眾人都在等著李秀寧下令。
這位年輕,睿智的公主殿下沉吟了半晌,朝遠處戰場看去,緩緩道:“不必去追杜伏威,我們暫不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再說。”
第七卷 紅塵之有碧落兮,西大陸之絕代
第八章 乙木玄功,五行幻術
多時候,這個世界都是極不公平的,有的人生來即是聲色犬馬。有的人卻只能庸碌一生,勞苦不堪。在李秀寧等人目視戰場的時候,雲翼揚卻不得不去拼命。
然則在某個方面而言,上天卻又是公正無私的,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對於上天而言,生靈造化皆是一視同仁的。
得到了多少,便需要付出等同的代價。是故他雖負有驚世絕藝,但卻深藏不露,並非是因為心機深沉,韜光養晦,而是那種代價實在太大,大得足以教天下絕大部分武人止步。
雲翼揚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這“乙木玄功”玄奧莫測,隱隱然已是上扣造化玄機。凡欲奪天地隱秘,全自身之靈秀者,必為天地所忌。今日他擅用此功,必會折損壽元,也不知又會蒼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