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又問:“那這艾條呢?這是艾條吧?插在心口上,是什麼意思?”
師傅說:“心裡有艾,就是心裡只有愛的意思。”
這次,不等大師兄問,嬌嬌就問了:“爸,那這男人手上釘一顆釘子是什麼意思?”
師傅說:“意思是封住男人的手,以後無論女人做了什麼事情,無論有多過分,這個男人都不會打她,不會施暴。還有那腳上纏著膠帶,意思是隻守著自家的女人,不再到別處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嬌嬌聽完,直接把那回背寵給拿走了,說:“這麼說,這東西是好東西啊,不是壞的。”
師傅說:“對你們女人說是好的,對男人說可就壞透了。”
“怎麼壞透了。”嬌嬌不滿的撅起了嘴。
師傅說:“這人不論咋樣,都該是個人樣,有個人心,不是誰的提線木偶。女人要是好的也倒罷了,那女人要是壞的呢?用這法子不是坑害了男人嗎?”
師傅說的話在理,嬌嬌也無法反駁,只是說:“反正這東西,對徐冬梅有用,她是好的,她男人不好。”
“怕就怕的是,有一天,這東西被她男人發現了,那可就壞事了。”師傅說:“藏在枕芯裡,誰能保證不露餡?再一個,萬建魁和馬乂星這倆人,絕不會安好心。我怕他們也是在做雙面局啊。坑了這個,再去坑那個。”
師傅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民國時期,厭勝門在文柳鎮裡做下的事兒。
大師兄卻不明白:“啥雙面局,咋坑了這個又坑那個?”
師傅說:“我聽你們師祖爺說過一個有關回背寵的事兒,還說是出自哪一本典籍,木郎可能看過,講的是潘金蓮和西門慶的事兒。”
“《水滸傳》,吳承恩寫的!”大師兄說:“我知道!”
“《水滸傳》那是施耐庵寫的。”我說:“我看過書,不過也沒發現裡面講這個事兒啊。”
“不是《水滸傳》。”師傅搖搖頭,說:“是另一部書,還是個奇書,不但說了潘金蓮,還說了個女人,叫,叫李什麼姐兒。”
“李桂姐!”我一下子明白了,不是《水滸傳》,是《金瓶梅》。
“對對對。”師傅說:“就是李桂姐,還是木郎有學問,那是本什麼奇書?”
“呃……是《金瓶梅》。”說完,我的臉就熱了,那方面的事兒,還是因為看了這本書之後才天天想的。
大師兄嚷道:“我也看過!就是本黃書嘛!”
“啥黃書!”師傅責備大師兄:“你懂什麼!那是奇書!裡面就專門講到回背寵這件事兒!”
這《金瓶梅》確實是明末奇書,不過裡面的內容,也確實太葷了,師傅不知道,只要是我看過的書,他都覺得好,大師兄說是黃書,師傅肯定不願意了。
大師兄撇撇嘴,朝我擠眉弄眼賊笑幾聲,也沒再反駁師傅,說:“是奇書,師傅您接著講。”
“就知道你看的不是正經的《金瓶梅》,不然還叫我講啥?”師傅說:“說的是西門慶在妓院裡勾搭上了一個女人,叫李桂姐,天天不回家。潘金蓮就不高興了,總是在家裡罵這個李桂姐,李桂姐知道以後,就讓西門慶剪了一縷潘金蓮的頭髮,李桂姐拿著那頭髮塞到自己的鞋底夾層裡,天天踩在腳底下。這就是一厭,潘金蓮從此之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天天感覺噁心頭暈。後來,有個瞎子,是懂厭勝的高手,就給潘金蓮出了這麼個主意,做了個回背寵給潘金蓮,還讓西門慶喝了那符,從此以後,西門慶就對潘金蓮好了。木郎,那書裡有沒有這回兒事兒?”
我點點頭:“有!”
其實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看書的時候,對某些描寫倒是記憶深刻,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倒是給忽略了,隱隱約約好像是有